落地後來到床邊,熱氣撲麵而來。
他連忙點燃油燈,看見如熟透蝦子般蜷縮著,在床上不停顫抖的雲夕夢,那臉紅似血,且臉上,脖子上血跡斑斑。
心裏莫名一涼,莫非出事了?伸手探向鼻尖,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
尊主心裏大喜,將手探向她額頭,燙的他馬上將手縮了回來。
怎麼會燒成這樣?該怎麼辦呢?他凝眉想了一想,忽然跳上床,將雲夕夢扶起,用手抵住她的背後,將內力輸進去。
因為他所學的武功是龍吟訣,其中絕技之一叫寒冰掌,所出掌風凜冽如冰,練至高境界時,真的能將空氣凝聚成冰。
果真如他所想,他的寒冰掌將冷氣輸進去,雲夕夢的體溫逐漸降下來了。熱氣緩緩吸進掌中,尊主驚喜地發現內力越來越充沛,他連忙將亂串的內力引導至周身運轉。
終於,雲夕夢恢複如常。尊主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若有所思地瞅著她,她不是生病的發燒,真奇怪,她體內那可以炙人至死的熱氣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晨光初現,花兒濕漉漉的,調皮的露珠歡快地玩耍著,一會兒滑向這邊,一會兒滑向那邊,玩得不亦樂乎!
一隻小鳥‘唧唧啾啾’歡快地唱著,看見一個鳥兒倏地飛到比它高的枝頭唱著示威。
馬上不甘示弱得比它飛得更高,停在挑釁者對麵的樹枝得意洋洋得對著它‘唧唧啾啾’。一群活潑的鳥兒在樹上你追我趕地吵吵鬧鬧玩耍著。
蝴蝶翩飛,依依不舍的繞著花朵飛來飛去。昨晚露重,花瓣還沒幹身,蝴蝶還沒采到花粉呢,當然舍不得離去。
“主...主人,怎麼會這樣的?”寢室裏傳來田甜顫抖的驚叫聲,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四美婢馬上衝了進去。
麵前的一幕讓她們大驚失色,隻見雲夕夢所穿的並非昨晚的睡衣,那件睡衣濕淋淋的,被扔在床邊。而她臉上,唇上,頸上都是抓後的傷痕,還有不少青紫。
床上一片淩亂,也是血跡斑斑。
“嗚......”,田甜以為她受了侵犯,不禁哭了起來。
閉月飛跑出去找曹姑姑,這方麵大家都沒有經驗,曹姑姑起碼在宮中見識過。
曹姑姑見到主人這模樣,她眼眶一熱。
她顫動的手欲揭開主人的睡袍下擺,忽然,雲夕夢“唔.....”的一聲,美眸張開。
“曹姑姑?田甜,你為何哭?出什麼事了?”她詫異的問道。
田甜連忙抹去眼淚,擠出笑臉,可惜比哭還難看。
“閉月,你來說,發生何事了?”
閉月神色淒然,她眼神閃爍,看了一眼主人的睡袍,支支吾吾道:“主人,沒事!”
雲夕夢隨她的目光望下去,這時方發現自己的睡袍換了,而且有可疑的血跡。
心裏一緊,莫非親戚來了?她還沒有這經驗呢?還差二個月才滿15歲,這裏還沒及笄呢,沒這麼快吧?
兩眼掃過一片淩亂的床上,心裏一驚,發生什麼事了?誰給我換的睡袍?她隻記得燒的五髒六腑移位,痛徹心扉到失去意識,還以為就此跟人生拜拜,是誰救了自己?
“都什麼表情?主人我沒事!”
見她們仍舊是一臉愁意,眼睛不停落在自己睡袍下擺,拍拍額頭,“天啊,你們都想些什麼啊?昨晚無端發熱,熱的很難受,因此抓傷了自己,睡袍被汗弄濕了,不換舒服麼?”
“真是這樣麼?為何不叫醒我?”田甜就睡在旁邊的小耳房,昨晚正是她值夜。
“可能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忘記叫了。”雲夕夢打著嗬欠道。她心裏也狐疑,昏倒後發生了什麼事呢?斷片的感覺真不好受!
那一方,尊主手忙腳亂,飛快幫雲夕夢換上睡袍後,倉皇離去。即使腦裏念著非禮勿視,視線隻在肩頭處,可是那白玉般的肌膚,那嫩滑的觸覺還是揮之不去。他耳朵發熱,人皮麵具下的臉熱哄哄的。
他不近女色,這還是清醒狀態下抱著一個女子。還親自幫她穿衣服,抹幹淨臉。一直放在古井裏的心,莫名的波動著。
罷了罷了,將心裏罕見的旖旎拋之腦後。將思緒拉回她體內的炙熱上,真奇怪,為她驅熱之後,自己的武功仿若晉升了一個層次。之前受傷堵塞的筋脈好像暢通了,整個人感覺渾身通透了,通體舒暢。
要回去翻查一下書籍,看有否這方麵的記載?他暗暗擔心,如果雲夕夢是特殊的體質,若是被人發現了,她就會被人抓去助長功力,那她就小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