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夢在心裏將帳記下,暗暗發誓他日一定報仇。
“問題尊主,要問什麼?問吧?”她語氣不善地問道。
“前幾晚你是否去過曦王府?”尊主如墨玉般的的黑眸盯著她,裏麵的認真讓人無所遁形。
“沒有,我中午才回到京城,哪裏有空去曦王府?”雲夕夢的演技能拿奧斯卡獎了,說謊說的比真的還要真。
“你會做人皮麵具嗎?”“不會。”雲夕夢爽快地回答,跟著不無諷刺道:“我的臉是純天然無加工的,絕對保證是父母最初賜予自己的。不像某些人,要帶著麵具才能見人,不知道是否長得心黑貌醜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說完了?”尊主頭緩緩低下,眼看就要跟雲夕夢的臉部貼合。
“尊主,請你大駕下去,穴道你已經點了,難道信不過自己的點穴技術?我的身心都是離塵的,你如此舉動讓我以後有何顏麵見他?”雲夕夢眨眨眼睛,一副哀傷泫然欲泣的樣子。
“離塵?”尊主明顯的頓了一頓,身上刹那間冷氣縈繞。他冷著臉,深深的盯了雲夕夢一會,“你的身心都是他的,此話當真?”
雲夕夢連連點頭,希望這廝還有點良知放開自己。
孰知這廝非但沒有感到羞恥,而是用手撫上她的眼睛,喃喃道:“怎會有人說謊麵不改色,眼睛還是如此清澈的?”
“誰說慌?我跟離塵兩情相悅很多人知道的。”雲夕夢堅持道。
“鷹門查證過,此事隻是你胡謅而已。”尊主似笑非笑地說。
“卑鄙,竟然叫你的人查我!可知道世間上,萬事沒絕對?離塵若謫仙,我氣質出塵,我倆在一起奇怪嗎?你們鷹門有否查到,他為了我放棄剃度?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他還送了定情信物給我呢!”雲夕夢一說起離塵,那含羞欲滴的神情乍嬌乍豔。
見此,尊主的氣場馬上變了,他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俯身到雲夕夢耳朵邊,輕輕啃咬一下,沙啞著聲音問道:“果真如此?”
雲夕夢想退縮,這才發現自己動不了,所以,自己的耳垂被人啃咬也沒感覺。可是她的心依舊羞憤不已,弱者,真的很無措,受製於人的感覺非常不好。她下了決心,一定要變強,絕對要變強!隻有這樣,命運才會掌握在手中。
“是,他說回去處理國事,然後會來迎娶我。”說謊真的不好,因為要圓謊還得說更多的謊話。
“迎娶你?”尊主冷漠的心裏泛起熱浪,有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一個個字從他抿緊的嘴唇迸出來,讓雲夕夢心裏寒意一片。
“咦,這麼晚了,怎麼主人房裏還不熄燈?”門外傳來閉月的嘀咕聲。雲夕夢心裏一喜,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尊主在心裏冷哼一聲,伸出手指一點,燭光馬上熄掉了。
閉月見此,緩緩離去了。
“人走了,失望嗎?離塵是絕對要做和尚的,你就死了這心吧!吾突然發現,你這小東西還挺有趣的!”尊主的語氣意味深長,言罷解開雲夕夢的穴道,下床離去。
馬丹,臭尊主,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為了你的好基友,連我這救命恩人都如此對待,小心被雷劈啊!你才是東西,你全家及鷹門都是東西!得到身體自由的雲夕夢嘴裏悻悻念叨道。
雍貴無比的長樂宮裏,打扮華貴非常的皇後正在把玩手中的翡翠如意。吳嬤嬤端著一碗楊枝幹露進來,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嗯...這丫頭終於回來了?她命好,能躲進藥神穀。這次回來,是時候要算新仇舊恨了!”皇後猩紅的嘴唇掀起,陰狠的鳳眼血腥再現。
二房被雲夕夢趕出去後,多得雲朝波的精心鑽營,狹小的府邸已更換,換成了較大的府邸,名喚淩雲府。
“見過雲姬夫人!”今天雲若憐回來省親,一入到府中,就響起問好行禮聲。
因為皇上還沒立太子,所以各位皇子尚還沒賜封號,都住在宮裏。若是皇子姬妾生育了孩子,一般父母可是不能進去探望的。好在宮裏有皇後在,郭氏也就進宮兩次看自己的女兒。
由於母家地位低下,每次進宮都是皇後開方便之門。淑妃素來與皇後麵和心不和,雲若憐恐淑妃不虞,也就叫母親少入宮去了。
看到姨娘所生的女兒香雪眼睛紅得像白兔一樣,雲若憐感到訝異。
“哎,憐兒!看來還是你的命生的好,因禍得福了!我們被迫搬出驍陽侯府後,你祖母這主心骨倒下了,我們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郭氏之前進去皇宮探望雲若憐,都不敢說這些家事,這回一說就倒水般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