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王連忙將炙火引至自己的奇經八脈,周遊了幾轉,直至完全吸收為止。他試著運氣,發現堵塞的舊患完全打通了。心裏大喜,因為戰爭的原因,不止疏於練習,而且受的傷也不少,所以停留在第八層久滯不前。如今,這意味著他所練的寒龍訣可以向第九層邁進了。
若是寒鴉老頭在,肯定會氣死了,因為他練了幾十年,才練至第九層。而曦王才練了十多年,就達到第八層了,這可是讓寒鴉深感不平,老是說他不是人,是天的兒子,是天才。
附首在雲夕夢蒼白傷痕累累的唇上印下一吻,心道這小狐狸真是他的貴人。所有糾結的難題隻要遇著了她,都會有轉機,變得豁然開朗。若是能練到第十層,就是最高峰,到時,就可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任何人了。
特別是你,夕兒,本王會用生命保護你。他眼裏含著濃濃的情意,在雲夕夢耳邊許下重諾。
寢室外,忠叔擋在門前。他一邊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一邊警惕地瞅著麵前的離塵。難得王爺想娶王妃,誰敢搗亂,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某處密室,屋內兩個男子在沉默著。
背對著門口的緋衣男說話了,“安靖王,朕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將曦王拖在邊關,本以為你這五年就可以將東乾收進囊中。沒料到,朕的軍隊死傷無數,城池賠上了幾座,你這邊......”
再說話時語氣帶著濃濃的疑問:“你竟然連一手壟斷的商盟都被曦王瓜分了,莫不是想倒打朕一鈀?”說話的赫然是拓拔擎,他邪氣地盯了安靖王好一會。
“陛下,此話不妥。縱觀這幾年來,西拓的軍費都是我們提供的,這是不能抹殺的事實。沒有我們的財力物力支撐,西拓能撐這麼久嗎?
這回西拓是失利了,我們商盟也受挫了。這隻能說明,我們輕敵了!以後對付軒轅子夜,必須要策劃得更加周詳。我會倒打你一耙?要知道我們是同拴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有事誰也蹦跳不了。”安靖王的氣勢也不遑讓,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是皇帝而低頭。
他跟拓拔擎是合作關係,共同的目標就是將東乾收入囊中,然後再作瓜分。就因為是合作關係,而且自己就是大財主,而好戰的拓拔擎缺乏的就是軍費,所以對他還是很客氣的。
“嗯,近段日子狙殺商盟外商戶是何人所為?目的何在?”其實拓拔擎對這件事是樂觀其成的,因為對他們有利。
“不管他是誰,隻要能讓軒轅子夜焦頭爛額的都是好事!”安靖王暗紅的眼掠過諷刺,十八,樹大招風,你樹敵越多,隻會死的越快。
殊不知同時,拓拔擎心裏也在想,曦王你是多不受歡迎啊?連手足對付起你都毫不留情,你做人也真夠失敗的!
“那倒是!看哪個國公府阻手礙腳的,將禍水潑過去,讓曦王跟他們來個窩裏鬥,我們隻管坐觀收漁人之利就是了!”說罷,拓拔擎嘴一翹,笑得不懷好意。
安定王府,灶房內。
一個青衣婢女正端著一盅補品,待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後。
後麵傳來幾個婆子的碎嘴,“那肥豬般的張肥妾誕下了王府唯一的子嗣,引得所有的妃妾都眼紅萬分。其實之前她是驍陽侯府的嬤嬤,不止身份低下,還是個寡婦。王妃不嫌棄將小世子接到身邊養著,對她對小世子都是最好的。”
“那就是咯,是山雞終是成不了鳳凰的。那段日子,她被人欺負得...誒,真淒涼!”
“她重病臥在床,沒人去料理她,還以為她會就此喪命。沒料到啊,就此一病,肥豬般的身材變了蒲柳之姿,還得到了王爺的寵愛,位分連升幾級,如今是側妃了,真是命好!”
一個在燒火的女人看她們幾個聊得起勁,也忍不住搭嘴了,她神秘地東張西望一番,才說道:“病成那個樣子都能活下來,連府醫都稱奇,府裏很多人說她是狐狸精上身了。
你們想想,她以前那肥豬樣醜的要命,這回醒來那一副妖媚模樣,不止家丁仆從的眼睛都看直了,連王爺都日日夜夜膩在她院子裏。現在啊,恐怕連王妃都得看她的眼色了!”
一處華貴非凡的院子,院裏雕梁畫棟,琉璃瓦折射著流光肆意的光芒。
這就是最近最得寵的張側妃的院子,璃香院。
隻見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人坐在凳子上,正跟著懶洋洋臥在貴妃榻上的女子在說話。
該女人三十歲出頭,上身豐腴,腰肢纖細,包裹在上等絲料的衣服裏。白皙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尾毛微微往上挑染,增加了一份風情幾分魅惑。這是一個妖豔,風酥入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