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婆子看了看美若天仙的雲夕夢,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態度馬上強硬起來,“三皇子妃身患怪病,已是藥石無靈,因為連禦醫都診治不出為何病。而三皇子是心慈之人,不讓任何人接觸三皇子妃,是唯恐他們也染上這怪病!”
這深宮內苑啊,就是齷蹉多多,雲夕夢心忖道。做的這麼明顯,就是借機讓司馬荷死去,在此事得益者必然脫離不了關係,不知幕後人是否是雲若憐呢?
哼哼,這女人的手段真值得期待啊!畢竟一個被抓奸在床的庶女,從一個小小的妾侍短短時間飆升至側妃,最為難度高的是,她的皇後姑姑與淑妃可是宿敵來的。
想至此,她更想救活司馬荷了,就是不想如雲若憐的願。不想這個披著無辜外衣的毒蠍女站到更高位,害更多的人。
坐夕夢正準備再說一番話看能否打動這鞭痕婆子,若是不行就直接將其放倒,誰叫她就是不識趣。
就在此時,冷冷的聲音傳來,“本王要進去,你這老奴開...還是不開?”
曦王爺來了,司馬炫暗自鬆了一口氣。
曦王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雲夕夢的臉上,微微搖了搖頭,道:“有本王給你撐腰,區區奴才能奈你何?”
“奴婢叩見曦王爺!因為三皇子妃病因未明,為免傳染貴體,奴婢懇請曦王爺莫要進去!若是王爺貴體因此有何影響,奴婢一千條命都不夠抵償啊!”
鞭痕婆子拚命磕頭,嘴裏懇求著。
“廢話少說!開門,若是三皇子妃因為你的攔阻有所差池,你的命也莫要了!”曦王嘴裏說話,眼睛卻是看著雲夕夢。
看什麼看?你這副樣子,姐就知道你想邀功。可是想想也就覺得鬱悶,就一個老婆子,直接放倒就是了,為何跟她羅裏吧嗦的,這不,又讓這北極麵癱威風一把了,雲夕夢心裏嘀咕到。
鞭痕婆子不敢違逆,馬上起來將司馬荷寢室的門打開了。
雲夕夢跟司馬炫還有雲悅苒進去了,曦王跟雲傑在院子裏站著。
不一會,一個太監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對著曦王磕頭行禮後,他抹了一把汗,道:“淑妃娘娘聽到曦王爺蒞臨,馬上吩咐奴才前來迎接王爺到淑媛宮品茶。奴才這就在前帶路,請曦王爺高抬貴步!”
曦王望了望寢室方向,眼睛微睞,冷眼掃了一下鞭痕婆子及跟她後麵的一群下人,道:“夕兒所說的話等同本王的話,若有異議,提頭來見!”然後隨太監而去。
鞭痕婆子嚇得簌簌發抖,連連磕頭稱是。可是待曦王離開後,她馬上使人急急腳離開,不知是前去通知何人了。
雲傑目睹曦王對雲夕夢的縱容,不禁咂舌,心裏道,這妹妹真不得了!
室內的人將外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司馬炫聽後則是心裏發苦。曦王是不可跨越的神,自己情根錯種,可惜恨錯難返。因為好像喝了毒藥一般,而唯有雲夕夢就才是那解藥。
唉,他心裏輕歎一聲,將那毒藥緊緊壓在心底。
雲夕夢歎氣,這麵癱貨又來了,救命啊,不要說的這麼曖昧好不好?
各人的神態各異,瞅她的眼神充滿曖昧,讓她心裏更抓狂。
扔下深水炮彈的曦王嘴角微微掀起,他心裏猜想著雲夕夢此時的神情,就心情大好。
心忖道,夕兒,這隻是開始,你就等著接招吧!
幾人輕輕踏入寢室,室裏的味道很奇怪,幹花囊的花香的味道最大,可是還有掩蓋不住的藥味,鼻子靈的認甚至可以嗅到一股黴味。
床上一張微微鼓起的絲棉被,枕頭邊散落著長長的黑發。
床上的被子沒有起伏,那瘦小的輪廓讓人心酸。
特別是看到臉色蠟黃,如枯萎的花朵般的司馬荷,雲悅苒馬上捂住臉,眼淚奪眶而出。
司馬炫的心好像被人用力撕扭著,疼得他冷汗直流。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不願意去相信,如荷花般純潔清婉的妹妹會是床上的人幹。
雲夕夢先去把脈,探心跳、鼻息,發覺非常的微弱,就像彌留之前的氣息。
心裏一陣酸楚,在漫長的封建統治中,留下來的除了波譎雲湧的政治風雲,就是汙穢不堪的後宮(院)春秋了。
縱觀曆朝曆代,皇家及達官貴人的後院都是美女如雲,佳麗薈萃。
有著說不盡的榮華富貴,道不盡的光耀。可是也有著說不完的寂寞,道不盡的淒涼。
眼前的司馬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王妃尚且是此種下場,那些身份低下的紅顏更不用說了。
一輪緊張的輸液之後,看的人目瞪口呆中,司馬荷臉色稍微有起色,人在鬼門關被雲夕夢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