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峰頂的鬼幕已徹底的消散,一艘飛舟,一團雷雲,朝著那峰頂飛掠而去,李沐雪臨走時看了一眼下方的淩滄笑,眼中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神色,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朱,段二人竟然如此小人,那借刀殺人的伎倆做的也太過愚蠢。
感受著到無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有些人似乎吃定了自己的表情,淩滄笑大聲說道:“世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但是要考慮清楚承擔的後果!”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山。
“什麼?真的假的?”
“我剛才聽我一個朋友說的,說他幾個時辰前在那強盜酒館殺了血爪鬼婆和金蟾派雙頭血蛇郭嶽,而且都是一劍斃命!”
“不說那郭嶽,就那血爪鬼婆,她可是照玄後期成就了靈海,而且功法詭異凶殘,齜牙必報,一些大成的人都不願意去招惹她,說被他一劍給殺了,我怎麼覺得不大可信啊!”
“這真是怪了,都說親眼所見,這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們上不上?”
“走,跟上去,靜觀其變!”
隻要利益足夠,殺頭的生意永遠都有人在做。
真正能入鬼穀之中的不過百人,但是來到這裏的何止千人,那青犀劍派和玄霆觀占有了接近一半的令牌,幾乎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而且他們又有飛行靈寶代步,可以直達峰頂。
那剩餘的千餘人之中,隻有不過五十人身上持有令牌,從峰腳到峰頂的這一段路程,注定是一條血路。
淩滄笑把劍插回了鞘中,身後躺著了一地的屍體,他的話顯然並沒有讓利益蒙心的人有所覺悟,這是他殺的第三波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鬼穀令的人。
他走了半炷香之後,後麵又有人追了上來。
“世界上總是那麼多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淩滄笑低聲說道。
一個領頭的獨眼人說話了:“淩滄笑,把鬼穀令交出來,我們可不是下麵你殺的那些烏合之眾。”
“你們是什麼人?”
“鬼狼幫!”
淩滄笑笑了,他的劍也已出鞘,他又向著山頂走去,後麵又留下了一地屍體。
他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也永遠不會做一個別人眼中的獵物,獵人才是他的本色。
“把鬼穀令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淩滄笑說道。
他現在的腳下一地屍體,一個少年站在他的不遠處,剛才就是這少年指揮手下要將其圍殺。
“狂妄!你還想反劫,你有幾條命,你知道我是什麼家族的嗎?就算那青犀劍派和玄霆觀也要給我三分麵子,得罪我,天下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如果你現在跪下,並且……”
他的話沒說完,淩滄笑的劍就已經出鞘,那人的話也戛然而止!
“我不喜歡聽廢話!”
他說著從那人的屍體上掏出了一枚令牌,揣到了懷裏,繼續往上走去。
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正充斥著山林中的每一個角落,那五十餘枚令牌,也在不斷變換著持有者。
山林中的殺戮還在繼續,林中隻要肉眼能看的到的地方,幾乎都沾染了鮮血,這的確是一場殺戮的盛宴。
淩滄笑走了很久,殺了很多,他應該是這叢林中殺人最多的,因為他是第一個暴露身上有鬼穀令的人,也是看起來最好對付的人,滿山之中追殺他的幾乎占了多數。
“搶劫果然是世界上來錢最快的方法!”淩滄笑麵無表情,喃喃自語。
他左手拇指上的裹物扳指,十幾個立方的空間,現在有一半堆滿了那虎牙大錢和八印通票。
而懷中揣著的是他反劫而來的四塊鬼穀令。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前方有兩個人,一老一小,一個是長須的老者,麵色慈祥,始終麵帶微笑,另一個是長相清秀的少年,腰中隨意的掛著一根三尺長的木棍,這時兩人正在朝著他的方向眺望,像是在等人。
等看到淩滄笑的時候少年明顯露出了欣喜地表情,快步的迎了上去。
“嘿嘿嘿!你好,我叫風小邪,哦!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找你討要鬼穀令的,我也有的!”說完風小邪似乎害怕對方不相信,從腰間的一個小巧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