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這一戰,淩滄笑可以說是聲威大造,之前本打算將淩滄笑拿下的一幹人等,全都沉寂了下來,久久沒有人再敢出戰。
要知道,駱平川、殷狂眠兩人,可都是尋竅這一境界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現在連兩人都被人擊敗,在場的還哪有人再敢出戰。
淩滄笑見差不多了,掃了一眼眾人,說道:“我創建的門派九輪塔,並不屬於瀚瀾,而是屬於帝國,現在隻是草創,隻要守我的規矩,所有人都可以加入,你能在這裏得到什麼,達到什麼樣的地位,隻取決於你自己,離穹武世俗七大勢力,重新洗牌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九輪塔必有一席之地……”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熱血沸騰,更有人躍躍欲試。
一個中年人,藏在人群中蔑視自語:“真是亂搞,依我看,不出一年,這什麼勞什子九輪塔,必然銷聲匿跡……”
有人反駁:“你都能看出亂搞,人創立勢力的會看不出來,說到底,人家想什麼,你怎麼能知道……”
的確,按淩滄笑的想法,他並不是要簡單的創立一個門派,那樣未免格局太小。
他要創立的是一個道會,無所不在,無所不入的道會。
道會的人遍布天下,並不會固守在這烽火嶺一隅之地,而這九輪塔,更多是一個象征的意義,甚至將來,可以將其打造成一處聖地,就像是妖族的萬妖祖庭一般,僅僅起到一個“聚”的作用,無論是行為上的,還是精神上的,甚至是信仰上的。
這時,一個聲音狂吼而出:“狂妄!”
這個聲音底氣十足,充滿了說不盡的意氣風發。
眾人無一不扭頭看去……
一人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滿臉之上充滿了傲意,正是剛剛灰溜溜跑下山的青魔少主。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懷中抱劍,腦袋耷拉的很低的男人。
青魔少主狐假虎威,隻感覺意氣風發,一時間風光無限。
淩滄笑眼睛微滯,他的目光直接掠過青魔少主,看向了他身後的那個怪人……
恰時,那怪人也發話了:“你就是淩滄笑?”
他說話時,頭也不抬。
淩滄笑道:“不錯~”
他自然看得出這是一個高手,不光他看的出,在場的很多人都看的出,甚至有些見識的,都認出了他的來曆。
“這服飾……是劍鼎閣的人,而且還是劍鼎閣的裁刑使……”
“裁刑使!我可是聽聞,隻要裁刑使,修為都沒有低於離淵修為的,而且還必須是實打實的,不能是那種靠藥物堆出來的……”
“裁刑使出現,難道……他也是來取淩滄笑首級的?”
青魔少主聽到周圍人的驚歎聲,狂傲之色更濃,心中卻是答道:“如假包換……”
那裁刑使的聲音,又悠悠的傳出:“很好……聽說你殺了我劍鼎閣遊奕使?”
淩滄笑麵無表情,隨口答道:“不錯,不但如此,劍鼎閣的仗劍使,我也殺了不少……”
那裁刑使沉默了,像是對方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自己準備好的說辭,竟一時沒了用途。
久久後那人又道:“你這是對我的挑釁?”他的聲音明顯比剛才更冷了。
淩滄笑道:“不是……我從來不挑釁死人……”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裁刑使那是何等的狠角色,淩滄笑竟然如此挑釁,所有人都以為他瘋魔了。
一個正常人,絕不會以自己尋竅境的修為,去挑釁一個離淵境的高手,因為那與抹刀自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很好……”
那裁刑使,依然在說這兩個字,但他那像死屍一般低垂的頭顱,緩緩的抬了起來……
這時突然有人低呼:“咦~,是他,我認識他,這人以前是一位仗劍使,不過就在一年以前,聽說修為突破了,被提升了裁刑使……”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這人了,不過……這人以前可沒有這個低頭的毛病……”
“你也說了,他修為突破了,自此今非昔比,不這樣出行,怎麼對的起他的身份,高人行走天下,如果沒有點怪癖,怎麼能讓人區別開來……”
“嘿嘿……的確是這樣,不過現在的那些所謂的怪癖,都被人用盡了,他這個……也虧他想得出來……”
那兩人的低聲議論,自然瞞不過那裁刑使的耳朵。
眾目睽睽之下,首先被淩滄笑打臉,緊接著,竟然又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貨色大掀老底,他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忍耐的極限。
不過一眨眼間,他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做掉淩滄笑之後,凡是在場的所有人,統統殺絕,作為他一個離淵高手,憤怒的代價……
他抬起了頭,在此的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相貌,是一個臉黑到極端的漢子,讓人無法想象,一個整日都如此低著頭的人,臉為什麼會是如此的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