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刻,他隻能將錯就錯,現在能見到那神秘“熔焰”才是正理。
淩滄笑沉默不言,那三人更加篤定。
因為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他為什麼說,自己不是出身大族,但是身上,卻偏偏有如此珍貴的器具。
那酋長激動過後,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他還是有些麵露難色,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祭師,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犁族酋長說道:“好吧,你跟我們來吧,有一些事情,我們進入了熔洞再說……”
淩滄笑心道,這其中看來還有秘辛,他也不言語,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一行千餘人,繼續浩浩蕩蕩的前行。
這處大的火山穀地,的確極為的遼廣,一行人走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走到了盡頭,一處火山岩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岩壁上有一個幽深漆黑的洞口,不知通往了何處。
焱族酋長抬手製止了後方前行的人流。
“在此駐紮,我們先進去,確認祭壇準備完畢之後,自會有人帶領你們進去。”
他說完又看向了淩滄笑:“我們走吧!”
淩滄笑點頭,一行四人踏進了漆黑的熔洞之中。
熔洞之中,灼熱難耐,而且越往裏走,這種灼熱感也就愈加的強烈。
漸漸的,甚至都有一種遍體灼燒的感覺傳來。
我們祭起火焰護體,不然皮膚會幹枯皸裂,流血不止。
四人完全被火焰籠罩,繼續往前走去。
漸漸的,一條岩漿彙成的河流,出現在了淩滄笑的眼中,三人繼續順河而走。
一炷香之後,前方突然豁然開朗,一處極其遼闊的熔漿洞穴,出現在了眼前。
赤紅色的熔湖,滾滾的冒著氣泡。
但是在這大湖的中央,竟然浮著一處,能供十人而立的岩島,島上的四個方向,有著四根刻畫著圖騰的石柱,石柱所圍之地,是一座奇怪的祭壇。
而在那祭壇上,這時正盤坐著一個人,一個坐如磐石,生死不知的老人。
淩滄笑臉色微動。
這裏竟然藏著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這個祭祀的一大秘密所在了。
霓月側頭,低聲對這淩滄笑說道:“這位前輩,是一位偉大的丹器師,這是我族最高的秘密,雖然說你也是一位丹器師,但是這位前輩可不一樣,造詣極端的高絕。”
淩滄笑聽聞,這人竟然是丹器師,麵露好奇神色的問道:“哦?此人技藝高絕,高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霓月麵露傲然神色:“我族的焚器你見過了嗎,這些都是前輩為我們煉造的,對我們修煉燼術者,那可是至寶,在我們部落,也隻有真正有天資的人,才值得配有……”
淩滄笑見過那東西,就在幾天前,霓月就曾在他身邊顯擺過,那是一顆赤紅的,嬰兒拳頭大小的寶珠。
但就那玩意,在淩滄笑的眼中,卻是有些垃圾。
不但手法低劣,整體也是極端的粗糙,材料是極為珍貴的,但是平白被煉造者給煉廢了。
那東西雖然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的確對修煉燼術的人,有一些增益的效果。
他自然不好說,那是一件垃圾,當時對於女子的顯擺,也選擇了沉默。
霓月低聲又道:“我們現在要等,等一會前輩醒來,你一定要恭敬知道嗎,前輩在我族,已經有接近幾十載,無時無刻不在苦修,一身的丹器之術,可以說高明到了極端,如果你足夠恭敬,說不定他能指點你一二……”
淩滄笑沉默不語。
就這人煉造那寶珠的手段,著實讓他對丹器師有些失望。
當然,也有可能,這人在丹器師這一行業裏麵,屬於墊底渣子一般的存在。
又或者,此人把那種寶珠,煉成那種樣子,是有意為之,說不定是隱藏了實力,不願讓人發覺也說不定。
霓月依舊在說:“這一次,前輩已經答應了我們,為我族煉造丹器級別的兵器和鎧甲,武裝我族的戰士,到時我們部落的實力將……”
“活人祭祀,也是這人想出來的?”淩滄笑淡淡的問道。
霓月道:“不錯,前輩說,他要借助熔焰修煉,但是熔焰,每十年就會有一次衰滅,祭祀正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每一次祭祀之後,我族都會得到,前輩賜予的一些了不起的丹器……
“當然,我們獲得的好處,遠遠不止這些,最關鍵的是,每一次祭祀之後,除了能保持熔焰不滅,還能讓我族祭祀獲得的,熔岩之主的神力,愈加的強大,這也就代表,我們離神越來越近了……”
淩滄笑聞言不語。
他聽起來,隱隱感覺事情仿佛不是那麼簡單,這部落人的一番說辭,給他一種,像是被人欺詐洗腦了的感覺。
他不信神,更不拜神,所以才能跳脫出來,冷眼看待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