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滄笑聞言,目光一亮,心中暗道:“原來如此,這個地方就是丹器師的祖地,要想了解丹器師這一類人,去這個地方,的確是不二的選擇。”
就在他心中有了定計之時,那赤目的老者,又已經大聲的狂笑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就是這些人眼中的膽怯。
他傲然說道:“隻要你們,把最後的這一次祭祀完成,助我一舉煉化這天火,我可以放棄屠滅你們部落的想法,而且還會煉製一件了不起的丹器贈予你們,當然,前提是你們將這個小子的腦袋,擺放在我麵前……”
他恨透了淩滄笑,如果不是這人,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更不可能有被人揭穿。
但是還好,現在還在他還有最後一張狐假虎威的底牌。
天火焚鼎,這個比肩神一般的地方,隻要是神山中的人,沒有人不對他產生敬畏,也沒有人敢於挑釁。
焱族酋長幾人,頓時又陷入了糾結,那等神聖之地,不說是他們,即便是再強大的族群,聽到這四個字,那也是謹言慎行。
現在牽扯到此地,他們顯然已經沒有了動手的膽量。
但是殺淩滄笑,那也是難如登天,不是因為實力。
雖然淩滄笑現在戰力不凡,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部落酋長的級別。
而是因為,他也是一位丹器師,聽剛才他的口氣,不把那老鬼煉造的丹器放在眼中,這就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想象空間。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是身具天火的人,從這一方麵來講,此人的確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丹器之法上,不弱於那老鬼。
淩滄笑似乎知道幾人的糾結,隨意的說道:“你們不好出手,我替你們割下他的頭顱吧。”
那赤目老者聞言,臉色大驚,他想不到淩滄笑,在聽聞自己尊貴的身份後,依舊有膽量口出狂言。
“大膽,你敢動我,那就是十惡不赦,那就是與‘天火焚鼎’為敵,你將會被挫骨揚灰……你們快快出手將其擊殺,不然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他第一次見到,像淩滄笑這樣的狂徒,自己這樣的身份,往日隻要一說出來,幾乎無人不是畢恭畢敬,但是今日,卻是有些出乎了他的認知。
淩滄笑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就你這等的技藝,我相信即便死上十萬,你口中的天火焚鼎,也不會無聊到替你報仇。”
他自認廢話說的已然夠多,幾乎話音一落,抬手就是一揮。
霎時,一團黑色的火舌就被他揮了出去。
火舌在半空,就已經化成了一條火龍,火龍極其的真實,栩栩如生,每一片鱗紋都異常的清晰可見。
“這是……天火……天火化龍靈……你是丹器師,不可能……”
那老者眼珠都驚的暴突了出來,歇斯底裏,不可置信的嘶吼。
臨死的一瞬間,他終於知道了,此人為什麼敢於不將他放在眼中,原來此人自己本身就是一位丹器師。
而且隨手的天火化靈手段,就遠遠不是他能夠比擬的,這人的在丹器師上的造詣,竟遠遠在自己之上。
臨死的反撲,並沒有產生絲毫的效果,他放出的火焰,碰上火龍,連一個火花都沒有濺起。
不擇手段,謀劃了幾十年的老者,隨著最後的一聲不甘的嘶吼,在火龍的一個盤繞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龍一個扭身,原路返回,最後化成了一團火焰,落在了淩滄笑的手中。
墨火散去,他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枚玉佩。
玉佩雕刻著鼎紋,顯然是一枚儲物類的器具。
他也不忙著觀看,隨手揣了起來。
這時他身旁的三人,卻是對淩滄笑一手的操火之法,驚的目瞪口呆。
那黑焰化出的火龍,竟然如此的栩栩如生,而且神情如真靈並無二致。
最讓三人不可思議的,是其中竟然有隱隱的龍威蘊含。
他們都是玩火的高手,自然非常的清楚,火焰化靈的高妙。
而且最關鍵,化出的還是靈長類的龍靈,更達到了宛若真靈的地步,甚至連龍威都衍生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人對火的操控,該是達到了一種怎樣可怕的境界。”幾人心中驚歎。
他們這一刻,對其丹器師的造詣,高於剛才那老者的認知,更加的篤定了。
淩滄笑並沒有在意幾人驚駭欲絕的表情,他目光看向了,虛浮在天空上的那道火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