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寶貝,能在吞天寶袋中,不曾被煉成鐵水,這件飛舟的品級,至少不在我的吞天袋之下,真是天降橫財,哈哈哈……”
八臂神主對自己即將再添一件無上之寶,興奮之情,不可抑製,暢聲大笑不止。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噌的一聲劍鳴。
虛空之中,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飛射了出來。
“這……這不是我的……”
飛舟中的淩滄笑,看著出現的這把劍,麵色駭然失色,他一生從未如此失態過,即便是在生死一線之間。
那劍剛一出現,仰空就是一撩,嗤的一聲,八臂神主的八條怪臂,應聲被切斷。
“啊!”
那神主吃痛慘叫。
“來者是哪路之神?敢闖我祀水神國!”
在場諸神,大驚失色,驚怒大吼。
在這一發之間,淩滄笑不但怠慢,駕馭飛舟,遁界而去。
“嚓~”
憑空一聲驚雷炸吼,整個神殿,隨之震顫,隨著一陣哢嚓聲響,神殿都因這一聲突然響起的吼聲,寸寸開始龜裂。
但這隻是餘威,那個吼聲,目的卻是即將逃走的飛舟。
正麵被擊中的飛舟,沒有四分五裂,但是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擊的翻飛而走,入了無盡的虛無之中……
旋即,一個嗡鳴之聲響起。
“六祖,你太猖狂了,我的地方,你也敢肆意來去,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那把突然飛出,在關鍵時刻,解救飛舟的異兵,淩空一個打轉,入了虛無,不見了蹤跡。
出手者,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那浩蕩聲音,並沒有阻止劍的離去,開口說了一句話之後,也隨之沉寂了下來。
大殿突然恢複了死寂。
“剛才……那是老祖,是老祖出手了。”
“來者是誰?竟然敢入我神國,值得老祖,親自出手?”
“聽老祖開口的意思,顯然是認識的,難道是駕馭飛舟者的後台。”
“不管是誰?那飛舟受了老者一聲叱吼,其中的匿藏者,萬難有幸存之理。”
“都閉嘴!”
八臂神主一聲疾喝,炸了鍋一般的議論聲,頓時肅靜了下來。
“關於此事,我會去垂聽老祖令下,你們不可往外流傳,損我神國聲威。”
眾神應下,頃刻間散的無蹤無影。
“出手之神,到底是什麼來頭,連霸道不可一世的老祖,都隻能選擇針對飛舟,找回一分麵子,而不阻攔那出手者離去。”
八臂神主,心中驚駭。
“來我道場!!”
那浩蕩大音,再度響起。
神主身體一抖,不敢怠慢,一個遁空,消失不見。
……
虛無。
萬界恒流之中。
一艘青銅飛舟,打著轉,無休無止的疾飛。
“噗!噗!”
身在神宮中的淩滄笑與冰螣神女,盤膝而坐,一口紫色的血液,再一次從口中湧了出來。
這一刻,兩人的臉色,灰敗不堪,一副虛弱到了極致的樣子。
萬界飛舟加上金烏陽魂宮,兩種無上寶物的防禦,外加淩滄笑的裂道劍體,仍讓他付出了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傷勢。
號稱不滅的裂道劍體,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裂道神輪也幸虧他剛剛融合了十八孔的三等神石,這才避免了崩滅。
但是即便如此,他一身的神力,已經徹底被擊散,現在可以說,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
一旁的冰螣神女,比他也好不上分毫。
不過此神的傳承,來自於同樣曾經證就神皇的冰螣,成就的神體,同樣也是極為的不同凡響,千鈞之際,她施展了一種全身冰晶化的防禦手段。
最後,雖然冰晶碎滅,但也堪堪讓你從九死一生中,奪到了一絲生機。
任憑飛舟打著轉,漫無目的在萬界恒流中縱飛,淩滄笑兩個,身處神宮,一言不發,穩固著即將要崩潰的神體,一點點的療養著傷勢。
這一次兩人的傷,著實太重,一個不好,很容易傷到根本,修為倒退不說,甚至永遠不可能再有進境。
……
時間飛逝,整整過去了一年。
被那一聲叱吼,擊的打轉而飛的萬界飛舟,經過了一年的翻飛,速度終於開始慢了下來。
服用了各種珍貴丹藥,療養一年之後的兩人,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兩人臉上的灰敗,已經退去,但仍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施展那一聲吼道神通的,想必就是凶水之主了,果然不負凶名,這一次能活下來,真是僥幸……”淩滄笑有些虛弱的自語。
“是你們劍域的劍域之主,救了我們嗎?”
冰螣神女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