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也是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頭:“原來你小子是這意思,那好,就等你好了再去找李暢算賬。”
我忍著身上的傷痛,笑著把他們送出了醫院,然後返回醫院去結醫藥費。
周惠還在醫院的大廳等著我,見到我回來,忙上前幾步:“我替你交了費用了,一會兒先去把藥領了,記得按時吃藥。”
我忙感謝她:“謝謝你,一共多少錢,我馬上取了錢給你。”
周惠笑了:“不忙,你先去拿藥吃吧,錢的事以後再說。”
我更是感激她,心裏卻又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有些覺得奇怪,不知道周惠為什麼會對我如此的好。總不會是因為我們認識,而且還比較的熟悉的緣故吧?又或許是,她是個熱心腸的人,對誰都是這樣的好?
等我取了藥,正要回宿舍休息,杜一菲的聲音卻在此時傳去我的耳朵:“你沒事吧?”
我回頭看了杜一菲一眼,原本打算要說些不好聽的話的,但是一見到她臉上的神情,我就說不出來了。她的臉上一片關心,也有些歉意:“我不知道李暢會那樣做,對不起,連累了你。”
我心裏的氣一下子就全消了,居然還笑了出來:“我沒什麼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你的手腕怎麼樣了?”
杜一菲也笑了,大約是看見我並沒有生她的氣:“我沒事了,現在已經不怎麼痛了。”她上前幾步,來到我的麵前,仰起頭來說道:“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吧。”
我立即搖頭:“不用,你的傷沒好,還是在這裏好好的呆著,等醫生讓你出院的時候再說吧。”
杜一菲的大眼睛裏麵有了一絲的異樣:“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再一次的連累你?還是你真的就怕了李暢,怕李暢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就真的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怎麼這麼膽小怕事啊?你還是不是……”
我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一直到她把話說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說完了嗎?”她這一口氣說了起碼有五分鍾,全部是說我膽小啊,怕事啊,不像男子漢啊之類的,哎……我真的是怕了她的這張不饒人的嘴巴了,很想立即逃跑。
杜一菲咬著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你還是宜昌人呢,怎麼就……哎,有你這樣的老鄉,算我倒黴了。李暢的事交給我好了,等一下我就給他打電話,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和你過不去。你啊,就放心大膽的啊。”
我唯有苦笑:“還是算了吧,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了,隻怕李暢就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讓我們自己來解決吧。好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宿舍了。”
杜一菲似乎還想說什麼,我急忙快步離開了,生怕她沒完沒了的教訓我。
到宿舍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大張他們仨晚上一般回宿舍都比較的晚,平常這時候也是我獨自一個人在宿舍寫東西的時間。沒有別人的打擾,一個人靜心寫作,不管寫的是什麼,又好不好,隻樂在其中,也樂此不疲,也算是一種境界。
這時候敏子的電話來了:“你小子怎麼回事?傷得重不重啊?”
我頗有些意外:“你知道我受傷了?不是和瓊出去玩了嗎?”
敏子的聲音中有些擔心:“剛在外麵就聽班上的同學說你和李暢打架了,所以急急忙忙的就給你打電話了撒。”
我開心的笑了:“多謝關心撒,已經沒事了。”
敏子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怪我剛才離開的早了,不然的話,也許就沒這個事情了撒。其實剛才我也在醫院裏的。”
我有些奇怪:“你在醫院做什麼?”
敏子猶豫了一下:“你別問了,不能說。對了,你有錢嗎?”
我知道他是遇到遇到麻煩了:“你要多少?”
敏子歎了口氣:“要兩千,你現在有嗎?”頓了一下:“很急的,有的話馬上出來給我。”
我馬上出門,把我的生活費全部取出來交給敏子。自始至終,他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情要借錢,我也就沒有多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