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原來她是在嚐菜中是否有毒。我感覺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怎麼就想到了這一點了呢?於是我小聲說道:“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呢?”
白鳳冷冰冰地說道:“你感覺很好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們萬龍會有一種逼供藥水,無色無味,但是人一旦喝下去,一分鍾之內就會失去自我保護的意識,問什麼答什麼,絕無保留。事後這人就會像是大病一場,沒個十天半月的,都無法恢複。身體差的人,恢複的時間會更長。有一些人還會因為受不了死亡……”
我吃了一驚,卻突然生氣了:“那你還吃?要是真的有毒的話,怎麼辦?”
白鳳淡淡一笑:“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是我還給你好了。我姐姐之所以放我過來,也就是讓我來保護你的,我得讓你好好的回去,不然的話,我怎麼對得起我的姐姐呢?”
我伸手一摸自己的腦袋,笑道:“很感激你對我的好,但是你就不能事先和我說一聲嗎?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就算是要試毒,那也應該是我來才對……”
白鳳“切”了一聲:“少來了,原來你也是個大男子主義者。我告訴你,我才是保護你的人,而不是要把你保護的人。憑什麼你試毒,讓我看著?”
我本來想說“我是男人”的,卻聽白鳳又說道:“別說你是男人啊!你最多算是男孩兒,跟男人不靠邊的。”
我感覺自己又一次的被人鄙視了,於是大聲說道:“我都二十好幾了,你怎麼說我不是男人?”
白鳳原本很冷淡的臉頰上突然升起一片紅暈,然後就小聲說道:“那你有過女人嗎?我姐姐是不是已經和你好過啦?”
我一怔,隨即也是紅了臉頰,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下去。幸虧這時候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我趕緊站起來,準備去開門。
白鳳卻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還小聲說道:“慢著,你知道是誰啊,就這樣開門,找死啊!”
我又是一驚,急忙縮手退後,不敢貿貿然的去開門。
白鳳也是悄悄的拔出她藏在身上的手槍,然後才問道:“誰?”
聽外麵有人說道:“上菜。麻煩開下門。”
聽聲音是個女士,而且言語之間很是客氣。白鳳這才收起手槍,然後打開了包間的門。
門外就是一個服務員,手裏端著一盤菜,看樣子是油燜大蝦。服務員很是奇怪地看了開門的白鳳一眼,然後就對我說道:“先生,打擾您了。”
我笑道:“沒事,我們還在等幾位客人,不著急上菜。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有事再叫你。”
服務員點點頭,轉身走了。白鳳看著剛送進來的油燜大蝦,一臉的疑惑:“這油燜大蝦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我笑道:“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啊,看什麼都不對勁?”
白鳳訕訕一笑:“也許是我太緊張了。”她說著話,卻還是盯著油燜大蝦看個不停,似乎還是感覺不對。
我忍不住也上前看起來,這盤油燜大蝦也沒什麼不對的,就是一盤菜而已。所以我就說道:“看什麼呢?不就是一盤菜嗎,有什麼好看的呢?”
白鳳凝神看著油燜大蝦,也不說話,那神情就好像是熱戀中的男女在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似的。
我也仔細地看了一陣,不經意地就看到這盤油燜大蝦的中間部分似乎有什麼東西,於是便伸手拿起筷子,準備撥開上麵的蝦子,仔細的看一看。
白鳳的手很快,我剛一拿起筷子,她就已經一把把我的手給按住了:“別動,小心!”
說著話,她接過我手裏的筷子,小心翼翼地撥開了上麵的幾隻蝦子,然後我就看到了蝦子下麵掩蓋著的一個扁扁的金屬物品。
白鳳的手一哆嗦,夾著的一隻蝦子差點就掉了下去。她急忙穩住她的手,然後小聲說道:“是C4炸彈,還是觸發式的,一碰就炸。我們隻能先離開這裏,然後請拆彈專家過來幫忙。”
我大奇,也是大驚:“這裏是京城,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難道那些專責保護京城的人都是吃幹飯的?”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笑道:“我們當然不是吃幹飯的,有時候我們也吃稀飯、饅頭什麼的……”
隨著聲音,我看見包間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居然就是孫恒,還有剛才給我們“送菜”的那個服務員。
孫恒的手就抓在那個服務員的後勁上,這時候那個服務員已經不能動彈,看樣子是被孫恒給打暈了。
麵對如此場景,白鳳很是激動地掏出了她的手槍,太瘦就想一槍把那個服務員給斃了。孫恒急忙攔住白鳳:“別開槍,你一開槍,就會引來更多的恐怖分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白鳳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到了一邊。她也是恐怖分子,不過現在是在保護我而已。
我卻是大喜,上前一把握住孫恒的另一隻手,大聲說道:“你怎麼來啦?太好了,這次我沒事了……”
孫恒哈哈一笑:“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對了,我已經通知了警察,一會兒就會有拆彈專家過來。現在你幫我去疏散這食堂裏的學生和老師。記住了,別把動靜鬧得太大。”
我應了一聲,順手拉了還在一旁站著的白鳳,和她快步跑出包間。我們分頭疏散這裏的學生和老師,然後也跟著跑出食堂的益華大學的師生們一起跑到了食堂外的道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