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菱卻沒想到,當晚回去韓貴人就弄出幺蛾子來了。
這幾日穆菱都是在養傷,身子精神都大不如從前。用了完善之後無聊便看了會兒書,又湊到梁初身邊陪他看了會奏折。
看著奏折上各種家長裏短的糾紛,穆菱忽然覺著梁初這個皇帝,當個還挺婆婆媽媽的。
就好像是一個升級版的居委會大媽,隻不過他處理的是朝堂上官員們的糾紛而已,但事情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什麼彈頦某個官員去了青樓、某個官員在外麵養了妾室被發現了,這一類的折子穆菱都看到了好幾個了。
看了一會兒之後穆菱不由覺得無聊,準備轉開去做點別的,卻被梁初一把擁住抱到了懷裏。
“看看,有何見解?”梁初拿著折子,指給她看。
屋內氣候暖和,他的胸膛寬闊溫暖,正好能容得下她靠著。
穆菱覺著有些乏累,便幹脆放鬆下來,微微閉了眼睛:“後宮不可幹政。”
看歸看,能給她看的定然也不是什麼國家大事。但看了她卻是不會說的,這時候不是展露什麼才華的時候。
“這不是政事,政事朕已經處理完了。這是兵部尚書的家事,你且說說解解悶。”
梁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話的時候胸膛一震一震的,叫穆菱感受得極為清晰,好像連她的心髒也隨著這樣的節奏跳動了起來。
穆菱打了一個哈欠,自己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臣妾覺著這事兒壓根就沒必要上奏,還不如睡覺呢。”
聽她的聲音糊糊迷迷的,梁初低頭,便見她乖巧的窩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她靠在他胸膛上,讓他覺著心裏滿滿的。
梁初丟了折子,伸手將她抱起來,正準備就寢,便聽得外頭的敲門聲。
“何事?”梁初皺起眉頭,特地壓低了聲音。
“皇上,是明月宮韓貴人出事兒了。”馮壽的聲音有些著急,卻也小心翼翼得很。
如今裏頭這位可是要比什麼都重要,皇上看得跟個稀世寶物一般的,此時馮壽隻祈禱沒打擾到裏麵。
不想穆菱睡得淺,這會兒聽見‘韓貴人’的字眼,便迷迷糊糊的便也醒來了:“怎麼了?”
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個兒還在人家懷裏,這會兒被騰空抱著,便伸手抱住梁初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她這樣的小依賴叫梁初一陣高興,低頭親昵道:“說是韓貴人那邊出事兒了,也不知是她起的幺蛾子還是真出事兒了。你且先睡著,朕去一趟便來。”
“大概是真出事兒了吧,白日裏臣妾看著她便有些麵色不好了。”穆菱垂下眼眸,想著大概是砒粉的效用終於積累到要爆發的時候了。
“朕去一會兒便來,你且先躺著。”梁初將她放到床上。
穆菱卻一下便翻坐了起來,叫了惘煙翠煙兩人進來伺候更衣:“臣妾也去一趟,白日裏韓貴人才來了承乾宮。在臣妾的宮裏便很有些不適了,臣妾若不去看一看倒是過意不去的。”
誰知道韓貴人又會搬弄什麼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