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城主沉吟半晌,轉頭衝台下吩咐:“姚冷、蕭風,你們都上來吧。”
兩人應聲上到神壇,站在師父身旁。
“不論最終結局如何,你們都應感謝眾鄉親的厚愛。”馬城主揮了揮雙手。
師兄弟三人同時上前一步,朝著台下團團拜了一圈,然後又站回原位。
“武術和醫術都很重要,不僅是自身和門派的需要,也是保護眾鄉親利益的需要。為師的意見是,這兩項都要比。”
台下再次響起議論聲,大家酒足飯飽,聽馬城主這麼說,更是群情振奮。
“為師的想法是,先比醫術再比武術。”見三人沒有說話,馬城主手指院子圍牆邊的一株大樹,“那樹上棲息著一百多隻麻雀,為師待會捉來三隻,並折斷它們的翅膀,你們隨機選擇一隻,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麻雀飛走,便是第一。第一得三分,第二得一分,第三不得分。”
說罷,手掌朝著四十多丈外的那株大樹虛按,頓時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一群鳥兒從枝葉間撲騰而起,卻有三點黑影飛向神壇,落在馬城主的掌上。
眾人見馬城主露出這麼一手,哄然鼓掌叫好。
蕭風上前拿過一隻麻雀,姚星和姚冷也分別拿過一隻。
“好,比賽開始!”
隨著馬城主的一聲令下,三人動作一模一樣,好像平時練習了多次:從口袋裏取出一隻陶器小瓶,從中倒出些許白色粉末,灑在麻雀翅膀根的傷口處。也不用包紮,伸出兩指輕輕按住。
場上氣氛極為肅靜,除了三隻麻雀哀鳴,隻能聽到晚風吹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撲棱棱”一隻麻雀展翅飛走,蕭風掌上空蕩蕩的。
緊接著,傳來兩聲“撲棱棱”的響聲,姚星和姚冷掌上的麻雀,差不多同時飛走。
“比醫術,風兒第一,星兒第二,冷兒第三。”馬城主宣布結果,雖然姚星和姚冷兩人用時差不多,但姚冷故意用真力吸住麻雀,這麼細微的差別,卻逃不過父親的眼睛。
場上眾人看得瞠目結舌,按說剛才三隻麻雀的翅膀受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飛走,現在的情況表明,不僅藥效神奇,而且拿捏得也恰到好處,可見師兄弟三人醫術都很高超。
“現在比武術,為了保證賽事公平公正,你們三人抽簽決定對手。”馬城主手中握著三根羽毛,看來,他在比醫術時,就想好了如何抽簽,“這三根羽毛長短有所差異,抽簽後,最長的和最短的,先分出高下,然後勝者和另外一個決出勝負。”
“師父,我們三人,勝了怎麼說?負了怎麼說?”蕭風問道。
“嗯,剛才的比醫術,風兒得了三分,星兒得了一分,冷兒未得分。對吧?”馬城主見蕭風點頭,又道,“這一場,先勝者得一分,最終勝者得三分,你們看如何?”
蕭風略一思忖,二師兄修為最高,隻盼著他第一輪不要抽到,這樣,我就有機會得一分,總分是四分,這麼一來,他第二輪就算勝了我,總分也隻有三分。
他本還想看一看羽毛,卻見師父已經握拳過來,虎口上露出羽根,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憑運氣了!
三人將各自抽出的羽毛放在一起,卻是姚冷抽到的最長,蕭風抽到的次之,姚星抽到的最短。
第一輪,姚冷對戰姚星!
蕭風雖然有些失望,轉而想到這結果對自己不算最壞。二師兄雖然修為最高,但他第一場沒有得分,現在必須勝出,否則就毫無機會,如果他跟大師兄硬拚,到時再戰自己,就可能體力不支。更何況,他從黃金城回來後,就一直在閉關,估計有傷在身……
正想著,姚冷和姚星已經站到神壇正中,眾人屏住呼吸,期待著一場更加精彩的對抗。
姚星抱拳道:“大師兄,請多多指教。”
“二師弟何必客氣,今天是師父壽誕,我們做晚輩的,也沒什麼可孝敬的,就以平生所學,來為壽宴增添些熱鬧,如何?”
“好,聽大師兄吩咐。”姚冷謔謔笑了幾聲。
姚星應了聲好,從口袋裏取出一塊粗布,丟在地上。反手一抄,神壇左側的油鍋火焰驟升,原來一把焰火被他抄出,落到粗布上。
姚冷已經明白大師兄的用意,也依樣而作,取出一塊粗布,抄出一堆火焰。
場上其他眾人不明白他倆要幹什麼,隻是好奇,火焰怎麼沒有燒掉粗布。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場上明亮了許多,原來姚星麵前的那堆火焰,憑空增高半丈,成了一支火柱!姚星則盤坐在地,右手指向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