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氣慢慢被陽光驅散,1937年的舊上海從陽光下醒來,依然是那麼的生機勃勃,它並沒有因為日本的占領而變得頹廢,上海還是上海,它隻負責記錄人們在它身上刻下的痕跡,並沒有什麼喜怒哀樂。因為他不是人,它沒有思想,沒有思念。
但居住在上海的人卻是有思想,有思念的。
白鈴睡了個好覺,隻到太陽升起,她才完全醒來,滿以為自此之後自己就永遠幸福,可是她錯了。
當看到桌子上的留言時,她知道楊傲已經離開她走了,那篇文字上說了很長的一段故事,離奇而又不能不相信。
但故事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方官明已經走了,她流淚,呼喊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她隻有繼續活下去,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她的愛情結晶。
丁力與譚四一大早就被王寶麗吵醒,王寶麗告訴他們,李震路與方官明不知到哪裏去,讓他們帶人去找。
當然,他們並沒有找到,因為李震路與方官明已經被日軍抓了起來。
日本的巡邏士兵在巡邏時發現這兩人,因為這兩人關係重大,所以日本士兵並沒有當場擊斃,而是帶去井上次郎的麵前。
井上次郎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個傻傻笑著,一個畏縮的跪在那裏,道:“這兩人就是李震路和方官明?”
“是的將軍,上海的報紙上基本每期都有他們的頭像!”
“這兩人就是李震路和方官明?”井上次郎又問了一遍。
“是的將軍!”
“這兩人就是李震路和方官明?”井上次郎開始問第三遍。
副官柳田洪夫道:“將軍,就是他們。”
井上次郎道:“你相信這兩人能領導戰幫與我天皇軍隊對抗嗎?”
柳田洪夫道:“我不相信,但並不重要,如今將軍剛被上麵委任為上海最高指揮官,又抓到這兩人,將軍該高興才是,至於他們是不是能領導戰幫的李震路和方官明,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井上次郎點著頭,“柳田君,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柳田洪夫道:“將軍還記得被戰幫掛在江邊燈塔上的影川將軍嗎?影川將軍為天皇犧牲,這兩人是罪虧禍首,我想也該把他們掛上江邊的燈塔,楊我天皇軍威。”
“那好,就這麼辦吧!”
這個消息在第二天就上了報紙的頭條,戰幫群情義憤,在丁力與譚四的帶領下開始圍攻新的日軍指揮部,勢要為老大報仇,但最終以失敗結果。
經此一役戰幫實力大損,這也啟發了丁力,他知道自己沒有路哥那樣的氣魄,暫時還對抗不了日本人,那麼隻有慢慢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要帶領弟兄們把日本人趕出上海。
路哥的願望,他一定要完成。
瑞麗北倉路,那棟小樓裏,如今也隻剩下任無常一人,他正拿著師傅的遺物仔細端詳著,攝音鈴,裏麵有太多他的記憶,太多他的感想。
他又想起1937年自己在舊上海遇見的那個僵屍,聽過楊傲給他講的在舊上海的事後,他更加相信命運了,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運,現在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命運。
舊上海發生的事情,對於楊傲與易小路來說,就像一場真實的夢,夢醒後,他們都累了,所以他們在醒來的第七天就離開了瑞麗。
七天的時間裏,易小路已經派人取來他們埋在上海的攝音鈴,任無常也治好了蘭蘭的腿。
任無常也沒忘記答應易小路的事,約定半個月後去港城幫他處理小易天夜哭的事情。
易小路提前走,直接坐飛機返回港城,金三角的事情他已沒心情去辦,讓阿刀一個人去處理,當然,阿刀的金三角之行也不孤單,青青已經陪在他的身邊。他們的愛情來得很自然,任無常雖然舍不得徒弟離開,但青青已經長大,也不能總留徒弟在自己身邊。
楊傲與蘭蘭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他們已經決定結婚,就定在半年後,所以他要先帶蘭蘭去見見自己的姐姐楊墨雪,於是直飛滇城。
世間之事,總是聚散離合,所有的故事也都是開始結束,然後再開始再結束,雖然這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易小路與楊傲的傳奇並沒有結束,讓我們下一個故事再見吧。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