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工人們進洞,了凡天師衝過去,一邊念咒,一邊將一把符拋進洞口,一個工人兄弟一把抓住即將飄進洞口的符紙,捏成一團拋出端公布置的八卦圈。
地洞的地板、兩側和和穹頂都是用上好的石材砌成的,每塊石板上麵都刻著符篆。走了大約三丈,兩塊像門一樣的石板擋住了去路,感覺這就是地道的盡頭。
王天貴仔細查看上下左右的結構,這石板酷似兩扇關在一起的石門,中間刻著一副八卦圖,上下各用一張符紙將兩塊石板連著,每張符上還用雞血粘貼了三根雞毛。幾個工人用力推了推,石板紋絲不動。
突然,石板後麵似乎有什麼奇怪的響聲,王天貴讓大家屏聲靜氣,仔細聆聽。有的工人說是狼嚎聲,有的工人說是馬嘶聲,有的工人說是鬼哭聲。一個工人將鋼釺插進門縫左右撬壓,石板還是紋絲不動。
王天貴伸手讓大家安靜,自己支起耳朵了聆聽,也沒有聽出什麼名堂,說:我看就是洞外寒風刮過地道的聲音,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看著石板就是砌大壩的上好石材,看我的。
王天貴伸手撕下兩道符紙,雙手像推滑拉門一樣左右輕輕一推,兩塊石板像門慢慢左右滑開,一股燈光從門縫中射出。人們爭先恐後擠向門口,想查看裏麵到底藏有什麼金銀財寶。
王天貴最先把腦袋伸進門縫,看到裏麵裏麵是一個很大的廳堂,穹頂上吊著一盞燃起的燈,四周的牆壁上隔三、四米遠也有一盞燃起的燈。
順著燈光搜尋,王天貴一聲尖叫:有鬼呀!
原來,廳堂裏麵全是一些鬼怪,眉心都吊著一張二指寬的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青麵獠牙,有的一表人才;有的一身骷髏,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穿著官服,有的赤身裸體;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提著棍棒;有的笑著;有的哭著……
後麵的工人聽說有鬼,驚叫著轉身就跑。裏麵的厲鬼以為是端公例行查看,一看不是這麼回事,殺心頓起,一部分直接以鬼身作戰,一部分化作青煙飄出洞口堵截。
此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那些沒有能夠進洞的工人點燃的柴草堆取暖,將天空照得若隱若現。
飄出洞口的青煙迅速化作鬼身,抓住工人兄弟,有的撕、有的咬。看到洞口冒出的青煙突然變成厲鬼,還要吃人,工人兄弟們有的拔腿就跑,了凡天師大呼:不要碰腳下的墨鬥線。但是,墨鬥線還是被踢斷了兩處,也就是說天師布置的包圍圈有了兩個缺口。工人們有的的嚇得目瞪口呆,抬不動腿,任憑厲鬼宰割。有的掄起鐵錘、鋼釺,或赤手空拳與厲鬼搏鬥,八卦包圍圈內頓時慘叫聲、狂笑聲、怪叫聲、打擊聲等等不可名狀的聲音此起彼伏。有的工人被撕咬後當即死亡,沒有傷著要害的轉眼也變成了厲鬼,開始撕咬同事。
了凡天師這邊也沒有閑著,看到厲鬼出籠,兌、離、震、坎位置的端公一齊射出“陰彈子”,伴隨著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一具具鬼身上燃起火焰,骨架散了一地。端公們不停地將“陰彈子”和“鎮鬼符”射向黑煙和厲鬼,被“鎮鬼符”粘上的當即定住身子,被“陰彈子”擊中的當即粉身碎骨。但是,黑煙不停向外冒,被撕咬的工人越來越多,厲鬼也越來越多,一些厲鬼還從八卦包圍圈缺口衝出,奔向正在掘墳的其他工人和周邊的農戶,周圍工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有的厲鬼準備衝出包圍圈,但一碰到墨鬥線,要麼骨架散落,要麼燃燒起來。大約一刻鍾,這些六、七十歲的端公端公大汗淋漓,“陰彈子”和紙符所剩無幾,黑煙還在不停地往外冒,形勢對端公越來越不利。
突然,李白犬挑著一副擔子來到戰場,一頭是一筐黑驢蹄,一頭是一桶還未凝固的黑狗血。了凡天師給每個端公發了幾隻驢蹄,自己一手提起狗血,一手揮舞桃木劍開路,奔向洞口。一道道金光閃過,厲鬼們驚得讓開了一條路,了凡天師趁機將滿桶狗血潑向洞口。就在狗血就要進入洞口時,洞口突然爆炸,一股粗壯的黑煙飄向空中,洞口的石板、泥土、狗血滿天飛舞,一部分狗血流進洞口,慘叫聲此起彼伏,一部分狗血飛濺到地麵厲鬼身上,幾聲慘叫後,又一批厲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