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帶著副局長找到劉老前輩,劉老前輩聽說是東洋鬼子作惡,立即叫家人通知八位弟子到自己家中集中,帶著符紙、令牌、木魚、鍾、鼓等各類法器奔赴“困屍洞”,洞內殘存的三十多個東洋鬼子正為失去主子找不著北,也為逃不出“困屍洞”暴跳如雷。劉老前輩等人趕到後,立即布壇作法,東洋鬼子投降了大半,當即移交給大陰國鬼事偵緝處。幾個負隅頑抗的,被打得灰飛煙滅,鬼身全無。
收完東洋鬼子後,副局長、張政治員帶著八大金剛和偵緝人員詳細搜查“困屍洞”,竟然在放棺材的平台後麵的石壁上發現一張掛著的鍾馗畫像。張政治員一看,大吃一驚,這鍾馗畫像是居然是五年前我省博物館被盜的國家一級文物-----吳道子受唐玄宗之命為鍾馗畫的《鍾馗賜福鎮宅圖》,原來供奉於長安相國寺。唐玄宗流落到成都後,得知現在的陝西、四川、重慶、貴州、湖南、湖北一帶端公特別盛行,都遵鍾馗為祖師,才知鍾馗確係賢才,大唐沒有錄用他實為一大損失。重返長安後,立即下旨在鍾馗的祖籍地牌樓修了“鍾馗堂”,作為端公的總舵,並將鍾馗畫像從相國寺請到“鍾馗堂”,此後官方和民間流轉的鍾馗畫像,都是據此臨摹的。宋末,蒙古鐵騎大舉南下,牌樓“鍾馗堂”四百多端公積極利用端術協助當地官府抗元,讓元軍吃盡苦頭,發誓要將端公趕盡殺絕。經過幾場戰鬥,四百多端公僅剩堂主在內的四人,在元軍包圍“鍾馗堂”時,堂主將《鍾馗賜福鎮宅圖》和端公法書交給弟子,讓他們從地道逃跑,務必將端術傳承下去。三個弟子踏入地洞,堂主剛將暗門關好,元兵就攻入“鍾馗堂”,將堂主綁在大殿上,一把火將“鍾馗堂”燒得片瓦不留。三弟子逃了三個月,到了川河蓋,認為此地風水極佳,遠離元兵侵擾,就在這裏以三間茅草棚起家,再建了“鍾馗堂”總舵,逐漸發展成與與普陀山、梵淨山、九華山等僧道聖地齊名的地方。“破四舊、除四害”時,“鍾馗堂”被毀大半,了凡天師深知鍾馗畫像的價值,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將其藏於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一直擔心繼續發生類似運動。九十年代初期,了凡天師帶著畫像來到省城,找到省博物館館長和省宗教協會主席,讓省博物館代為保藏鍾馗畫像。誰知,五年後的9月18日晚,也就是國恥日晚上,鍾馗畫像失竊。經偵緝,當晚省博物館各個崗口的保安昏睡不醒,視頻監控拍攝畫麵居然全是一片黑影,現場勘查既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足跡。該案列為省級掛牌督辦大案,全國協查,省地縣三級都投入大量警力,但一直沒有半點線索。
任何工作通過長期的積澱會產生第六感官,也就是遇到什麼事情憑直覺可以判斷大概是怎麼回事。通過與鬆峽軍交手,憑端公的直覺,我判斷他至少是地師級端公;聽到高舉供認他和鬆峽軍帶領東洋鬼子到峽穀水電站潛伏,張政治員通報找到了鍾馗畫像,憑偵緝人員的直覺,我判斷他是一個東洋間諜。也就是說,鬆峽軍是一個在我國潛伏多年,將傳統手段和現代科技手段結合使用的複合型端公間諜。目前,從偵緝角度來看,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搶劫殺人,必須突破其口供,也就是要他親口承認搶劫殺人。而要突破其口供,直接使用現代偵緝訊問手段效果一定不佳,我建議先使用端公手段,帶隊的副局長、國安局長都同意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