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園丁鬼仆還在被我藏匿那裏呆呆地坐著,我立即念咒解除“鎮鬼符”,看到他站起來回過神往外走以後才,才悄悄往洞裏跑。
大概跑進去十多米,一群陰兵追進來,看到園丁鬼仆朝外走,異口同聲地吼:不許動。
園丁鬼仆立即舉起雙手,哭喪著說:弟兄們,別開槍,我是這裏的花匠。
幾個陰兵見投降的是園丁鬼仆,立即問:有人進洞沒有?
園丁鬼仆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自己剛才被“鎮鬼符”鎮住了,立即說:我一直在洞裏,沒看見人進洞。
那群陰兵立即轉身走出山洞。
我知道,兩邊的追兵馬上就要碰頭,沒有將我圍捕到手,一定要開始新一輪搜查。況且,魯王和一些陰兵領導還能夠聞到生人味道,我必須再往洞裏躲一點,盡量掩蓋自己的行蹤、味道。
我摸索著朝山洞的深處走,山洞裏麵居然慢慢有了朦朦朧朧的光,越往裏走光越亮,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光。我們在警校讀書時做過搜救實驗,人被困在山洞中或黑暗中的時候,都有朝亮光地方跑的本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認為亮光處是地麵射進的光,是山洞的出口,或者是有人的地方。我也沒有逃過這一規律,立即悄悄朝亮處走去。
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道鐵柵欄,中間有兩道符交叉鎖著鐵門,鐵門前二十多米處有發出亮光的山溝,看不出山溝的深淺。我伸出右掌,放在符紙交叉的地方,符紙竟然掉了。我往裏推了推,鐵門竟然打開了。我不由自主地跨過鐵門,又將鐵門推回原狀。
外麵暫時不能去了,這裏好像相對安全一些,至少周圍沒有出現陰兵,逃生的本能和好奇心能驅使我繼續朝前走。
走著走著,地麵慢慢出現了向下走去的台階,大約走了五十多級台階後,前麵出現了一個大約百多個平方的月牙型水池,池中間有一座小橋通向對麵,池中有假山、噴泉、荷葉、荷花,池底有燈光射出,一群紅的、綠的、白的、雜色的魚兒在池底愜意地遊淌著。
我估計這是魯王府的私家園林,絕對不允許外人擅自闖入,但求生的欲望驅使我繼續朝前走,尋找更加安全的地方。同時,我也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不由自主地走上小橋。
我正納悶為什麼洞底還有這等美景,突然,小橋“轟”地斷裂了,我隨著坍塌的小橋掉進一條黑咕隆咚的峽穀,耳旁“呼呼”生風,過了好一陣,我“啪”地一下跌在一灘軟綿綿的物體上,感覺骨頭都散架了,心想我掉進了地獄的地獄,這下死定了,幹脆躺著不動彈,眼睛也懶得睜,等無常來抓我。
躺著不久,我發覺自己照常能夠自由呼吸,手足照常能夠自由活動,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穀底居然散發著昏暗的燈光。我急忙睜大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沙灘上,兩旁是寸草不生的懸崖,麵前的石壁上透出門型的昏暗燈光,仔細一看,那是一道鐵柵欄。
難道這裏麵還關押著什麼東西?反正已經出不去了,即使關押的惡鬼厲怪我也要盡力結交成朋友,陪伴我的餘生,總比一個人呆在這裏強。
我不由自主地朝鐵柵欄走去。
突然,柵欄內傳來一個年輕女子渴望而又陰森森的聲音:二娃,是你嗎?
聲音中似乎帶著哭腔,不,準確地說是激動的哭腔。
陰界的地底下居然有人認識我,我頓時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
柵欄裏麵的人見我往後退,那聲音更激動了,顫抖著說:二娃,我的夢郎,真的是你嗎?
我仔細聆聽,這聲音很有吸引力,至少是我喜歡的類型,不由自主地走向鐵柵欄,裏麵是一間寬大的石屋,四壁點著朦朦朧朧的長明燈,洞頂吊著一盞燈光稍微明亮一些的長明燈,吊燈底下也就是石屋中央有一籠粉紅色紗帳,裏麵似乎有一個女孩婀娜的身影在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