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攝魂局中局(1 / 2)

張悶墩清醒過來後,認罪態度很好,積極配合專案組審訊,在奔赴秀洲的路上,他就斷斷續續地開始交代掘墳盜屍的罪惡,我預感到以後的收魂、核查掘墳盜屍將非常順利。

原來,張悶墩被張二妮和向掌官劫持進地心鬼窟以後,先是迫於向掌官的淫威,不得不答應掘墳盜屍的要求;後是在向掌官提供的絕色鬼女、巨額財寶的誘惑下,想到奔波打工有時連飯都吃不飽、有時連一個像樣的床鋪都沒有,三、兩月嚐不到女人,心甘情願按照向掌官的要求掘墳盜屍,先後後在黔州、酉州、秀洲盜掘了一百零二座孕婦墳墓,劃破孕婦屍體的肚子,取走孕婦腹內的胎屍,分別按照向掌官的要求送到亂葬崗、黑木崖和斷腸穀,用土壇子盛裝。壇子擺放的方式都是按照向掌官的安排用五個較小的壇子圍著一個較大的壇子;浸泡胎屍的白酒都是當地農村酒廠釀造的,其中,亂葬崗用的是苞穀酒,黑木崖用的是苦蕎酒,斷腸穀用的是高粱酒。

我問:孕婦和胎兒的魂魄你怎麼處理的?

張悶墩說:報告政府,我隻是掘墳盜屍,沒有動孕婦和胎兒的魂魄半個指頭。

我問:你掘墳盜屍有哪些人和你一起?

張悶墩說:報告政府,一百多起掘墳盜屍案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沒有任何人陪同。

我想,張悶墩沒有向掌官和張二妮授權,根本看不到鬼魂,他和張二妮交代的都是事實,即張悶墩負責掘墳盜屍,附體鬼怪負責攝取孕婦和胎兒魂魄。

當日太陽要下山時,我們到達斷腸穀,如血的殘陽之光照射著斷腸穀,使斷腸穀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它像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在等著我們,特別是那一仞阻攔在峽穀端頭的懸崖下的溶洞,像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黑咕隆咚的喉嚨,似乎要將我囫圇吸入。

我再也不敢相信張二妮這支吸血鬼了,這家夥一肚子壞水,本次偵查結束後我一定要建議魯王判她丟進熔鬼窟,讓她鬼身全無。但是,我還是例行公事提審她,再次警告她配合端公和偵緝隊,實事求是講清楚究竟把張悶墩的人魂、雀陰、非毒寄養在斷腸穀什麼地方?寄養給誰的?

張二妮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賭咒發誓說她將張悶墩的人魂、雀陰、非毒都寄養在懸崖上最大的懸棺裏,棺主姓趙,具體姓名不詳。

我悄悄讓耕紅潛伏到最大的懸棺旁邊;用“鎮鬼符”灰揉搓子彈,讓狙擊手做好準備;在懸崖下一個隱蔽的荊棘叢中鋪好法毯、點燃“保魂燈”,準備必要時自己的人魂分離,魂魄飛上懸崖取張悶墩的魂魄;還讓大家戴好頭盔、穿好防彈背心,防止骷髏老鬼居高臨下襲擊。

然後,我在懸崖底下一相對開闊的地方擺好雞鴨豬頭,點燃香燭紙禮,準備先禮後兵。

香燭才點燃,牲禮的香味還沒有漂上去,懸崖上突然出現一個洪鍾般的聲音:崖下來者可是耕大師?

我仰頭望去,黑木崖空無一人一鬼,但我敢肯定這聲音是懸崖上發出來的。

正在疑惑之際,懸崖上最高處那口懸棺慢慢泛起了淡淡的紅光,越來越亮,竟然像火一樣。緊接著,一具高大的骷髏站在懸棺上,抱拳向我行禮。

我急忙一邊行端公大禮,一邊說:正是在下,請問前輩是——?

那骷髏老鬼說:老朽趙震南,前日受嶽超群委托,寄養了一個生人的人魂、雀陰、非毒,耕大師是否要取回?

我說:趙老前輩,在下正是此意,急需將其用於拯救正在遭受塗炭的生靈。

趙震南說:耕大師,前日老朽不明就裏,不知是非,接受了委托,既然大師要將其用於拯救生靈,老朽馬上奉還,不知嶽超群是否和大師在一起?

我拉過張二妮,說:趙老前輩,委托人嶽超群在此。

趙震南說:嶽小妹,耕大師的要求你有什麼意見?

我心頭一震,趙震南在試探我,在確認張二妮是否健在。

張二妮說:趙老前輩,耕大師所言極是,你就按照他的要求,將張悶墩的魂魄交給他,也算還給我了,謝謝老前輩。

趙震南說:耕大師,我馬上將這人的魂魄放出來。

不久,張悶墩的人魂、雀陰、非毒慢慢從趙震南的懸棺飄出,慢慢飄下懸崖,來到張悶墩身邊。我立即念動“魂魄歸位咒”,張悶墩的人魂、雀陰、非毒慢慢飄進張悶墩的腦門,回歸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