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萬仞突然聽到我揭露出它和陰司鎮鄭大官人的親密關係,當即渾身一顫,臉上露過一股緊張的氣色,但立即又恢複正常。
這一微妙的變化,根本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我對許三妹的情報沒有判斷錯,他一定和他的侄兒拐騙少女殺害後販屍賣魂,現在一定要裝瘋賣傻。
仇萬仞說:耕大師,你也在臘耳寨詳細打聽過我了,我在人世時智力就比較低下,我們複活的吸血人智力更加低下,你剛才說的什麼官、什麼人我沒有聽懂。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大的官,你就是最好的人。
這副無奈嘴臉,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一把抓住仇石匠的衣領,猛地將它提起來,它的腦袋一下撞在上鋪的床板得鐵架上,痛得它眼冒金星,當即哭喊:政府刑訊逼供啊,政府刑訊逼供啊,我要控告。
我一手抓住仇石匠的衣領,一手指點著仇石匠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老子操你祖宗,你放明白點,現在不是耕二娃這個偵緝人員在刑訊逼供你,是耕二娃這個陰界端公在刑訊逼供你,陽界的法律管不著我。陰界律令規定,對你這種十惡不赦的,可以刑訊逼供查清罪惡,打死了也不負責任。
話剛說完,我“啪啪”幾個耳光,打得仇萬仞嘴角、鼻孔滲血。
我射出如劍的目光,瞪著仇萬仞,說:還控告老子不?
仇萬仞有點蔫氣,但不徹底。
我將仇萬仞丟在床上,取出“端公針”,斬釘截鐵地說:陰界律令規定,對仇石匠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押解途中可以將它的琵琶骨和鬼心連在一起,防止逃跑、自傷、自殘。皮皮、呦呦,給老子扒了它的鬼皮,我要執法!
皮皮、呦呦一擁而上,抓住扒仇萬仞衣服就開始撕,一下把它的鬼皮露出來。在這氣勢麵前,又有“端公針”發著閃閃寒光,仇萬仞當即大叫一聲:耕大師,我錯了,饒命啊,我絕對不控告,不管你是代表端公執法,還是代表政府執法,我絕對不控告半個字,欺騙你了天打雷劈。
我說:小的們,稍等,我將政策給它講清楚在執法。
仇萬仞說:大師,你講,我一定認真聽講,隻求大師不要將“端公針”穿進我心髒,留我半條鬼命。
我說:我根本不在乎你到什麼地方控告,到哪裏去控告。你支起鬼耳聽明白,我現在要控告你,要將你和你侄兒、鄭大官人等鬼界敗類在“亂魂坡”等地殺人販屍賣魂等罪惡,一並向陽界政府和閻羅真君控告。如果認罪態度好,交代問題徹底,有重大立功表現,或許能夠留下半條鬼命。
仇萬仞哭喪著說:耕大師,前不久,我確實在明昆、紅縣人才市場,以開酒店、開農家樂招聘服務員為幌子,分四次拐騙了十三個女人,用車拉到“亂魂坡”的密林中殺害,然後將她們的屍體賣給他人配陰魂;將她們的魂魄禁錮起來,賣給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年輕人。
我問:一次一次講清楚。
仇萬仞說:我本來想將這些女人拐騙到臘耳洞,分配給有功人員傳宗接代,但我碰到一個自稱姓仇的年輕人,他說他是明昆的,做屍體、魂魄買賣生意。我看他的開價比較誘人,就在拐騙男民工的同時,悄悄拐騙女民工,開車送到“亂魂坡”。那個姓仇的年輕人在“亂魂坡”等候,一上車他假裝熱情,將混有迷魂藥的飲料遞給那些毫無防範心的女人,她們喝下飲料後沒有多久就死亡了。那個年輕人立即禁錮她們的三魂七魄,我們一起將屍體搬到樹林中藏匿,由那個年輕人賣給他人配陰婚。拐騙這十三個女人,那年輕人給了我一萬三千元錢。
我問:屍體賣到哪裏了?
仇萬仞說:不知道,要問那年輕人。
我問:屍體的魂魄呢?
仇萬仞說:那些女人死亡時,那個年輕人同步拘禁了她們的魂魄,具體弄到什麼地方了,我也不知道,也要問那年輕人。
我問:那年輕人姓甚名誰?
仇萬仞說:我不知道,他自稱姓仇,喊我叔。
我大喝一聲:執行陰界押解大法!
仇萬仞哭喪著說:耕大師,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