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跨國吸血情(1 / 2)

我說:仇石匠,你寧願自己坐牢殺頭,也不願意交代你的侄兒,無非是想讓你的侄兒獨享這一千萬。這一千萬元,按照你的生活水平,三、四代人不用勞動也用不完,誰相信你們是簡單的侄兒和叔叔的關係?

仇萬仞苦笑一下,說:耕大師,我老師交代吧,徐光合是我的親兒子,甚至比親兒子還親。

聆聽仇萬仞這段孽情吧,排爆工作十分緊張,不容許聽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不聽這段孽情吧,徐光合的基本情況可能不很清楚,對緝捕徐光合不利,仇萬仞的犯罪曆程也不夠清楚,特別是有關炸彈的情況不夠清楚。

江處長將我喊到外麵,說:煤車爆炸現場和K0044停放現場發現的三處、四張油紙,經檢驗是我們和南越國作戰時使用的手榴彈,也就是說仇質堃在列車底部安放了手榴彈,但不排除還有其他諸如手雷、土炸藥等炸彈。我非常清楚,這批手榴彈的威力極大,五、六隻手榴彈可以掀翻一節車廂,再發生多米諾骨牌效應,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必須在列車停靠渝州站前拆除炸彈,否則我們都無法向黨和人民交代,天理良心無法得到安寧。現在,我們從列車上找到炸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一是寄希望於“龍脊嶺”的觀測,但目前還沒有傳來結果;二是寄希望於審訊仇萬仞。所以,你繼續審訊仇萬仞,查清炸彈來源,安放地點以及徐光合的基本情況、可能去向。

我回到軟臥間,說:仇石匠,徐光合為什麼是你的親兒子?

仇萬仞長歎一口氣,說:耕大師,家醜啊,家醜。

我安慰仇萬仞,說:你都在外麵有老婆、兒子了,說明你魅力無窮,為什麼是家醜呢?放心講吧,沒有外人。

仇萬仞說:我老婆是臘耳寨大地主的女兒,當年的大地主是沒有地位的,很少有人敢與大地主的侄女通婚。我家非常窮,要滿三十了還找不到媳婦,恰好我老婆在娘家當姑娘時沒有人敢娶,我就托人去提親,老婆一百個不願意,說寧願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嫁我。但是,老丈人、老丈媽看嫁不出去的女兒終於有人上門提親了,還是根正苗紅的窮苦老百姓,當即同意,逼著老婆嫁給我。老婆胳膊擰不過大腿,哭哭啼啼地嫁到我家。

結婚沒有幾天,我就發現老婆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明顯不是我的種,我懷疑是他山下那個相好的根骨,老婆也承認了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種。但是,老婆也發現了我是吸血人。當時,我們吸血人勢單力薄,臘耳山被吸血家族血洗過,對吸血恨之入骨,一旦大家知道我是吸血人,我隻有死路一條,隻好委曲求全在臘耳山活命。

我們兩口子達成協議,她老老實實給我當老婆,絕不對外說我是吸血人,讓我在臘耳山立足;我則將她腹中的兒子當親兒子對待,不計較她那段孽情。兒子仇質彬出生以後,越長越不像我,越長越像老婆山下那相好的,但我根本不敢聲張。我心中對這一個野種一直耿耿於懷,但為了保住我這吸血人的命,就外出做副業,給人修墳墓,也就是相當於現在說的打工,每年交一部分收入給農業社。

仇質彬生下第三年,我在南越邊境天目山修墳,一個南越國寡婦徐清榮請我給她已故的丈夫修墳。在徐清榮家那段時間,她看到我的婚姻不幸,我看到她孤兒寡母的淒涼處境,大家惺惺相惜,沒有多久我就和這位寡婦好上了,並讓她懷上了我的兒子徐光合。這兒子一生下來就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現在的身材、臉蛋基本上和我一個樣子,隻是皮膚要白淨一些。

我本來準備與徐清榮成家,但我老婆托人帶信給我,讓我盡快回家。我知道,一旦我拋棄她和徐清榮成家,我的吸血人身世將大白於天下,不但是臘耳山的村民要誅滅我,可能你們政府也要派兵抓捕我,隻好借口暫時回臘爾山,悄悄拋棄徐清榮母子,回到臘耳山,繼續過那屈辱的生活。

我被老婆打死那天,實在餓得受不了。當時,我看到仇質彬這野種越來越像老婆的相好,突然抱住他,一口咬住其脖子,既想喝盡他的血置他於死地,又想飽餐一頓。誰知,老婆知道我是吸血人,又仇恨仇質彬,肯定會咬死她和相好的愛情結晶,立即拉扯我,想將我的嘴從她兒子的脖子上拉開。但是,當時我已經咬破了仇質彬的脖子,在饑餓和仇恨的雙重煎熬下,我死死咬住仇質彬的脖子不放,一定要將他咬死。老婆見言語製止和拉扯都不奏效,立即提起鋤頭,將我腦袋打破,讓我當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