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鬼符”剛剛貼在鄧崇駿附體鬼魂的額頭上,一些偵緝隊員就將在水庫邊和用鬼胎花轎方式抓獲的附體鬼魂五花大綁地押著路過,鄧崇駿知道伏端洞府被一網打盡了,知道自己的去日也不遠了,當即氣餒萬分。
這時,柳樹下的草地慢慢張開,官晉、了卻師叔和恍惚道人帶著偵緝隊員和義軍,扶著秋鳳榮,押著五花大綁的禦庭山人等附體老鬼魚貫而出。
羅隊長立即讓幾個偵緝隊員將秋鳳榮扶到一邊,鄧崇駿恐懼的眼色中,當即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
羅隊長說:“各偵緝小組注意,立即按照既定方案,將受害人帶回寨子上,一邊救治,一邊詢問,煩請幾位端門師叔就在這裏審訊附體老鬼。”
幾個偵緝隊員剛剛扶起秋鳳榮,她突然嚎啕大哭,說屍饕罪惡罄竹難書,自己的經曆慘絕人寰,想見了塵一麵,向天師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讓天師迅速驅除自己身上的饕毒。
這個要求不過分,也是人質被解救出來以後必須開展的工作,師傅當即欣然同意,決定立即給秋鳳榮驅毒。
師傅來到秋鳳榮身旁,見她遍體鱗傷、披頭散發,體表屍毒確實嚴重,正準備給她服用“敗毒散”,秋鳳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叩頭。
師傅說:“小妹子,忍一下吧,先服了端門的敗毒散驅逐屍毒。”
秋鳳榮嚎啕著說:“天師,我秋鳳榮娘家、婆家世世代代做善事積陰德,在我身上怎麼就出了這個奇恥大辱,一個良家婦女被豺狗掠進鬼洞,還懷了一肚子狗兒,生了一大堆小狗。天師,我再也無臉見人,你就不要浪費敗毒散,給我一顆毒藥讓我死吧。”
官晉隊長走到師傅身邊,說:“天師,我們將她解救出來時,她一會撞牆,一會撞崖,一會掐自己的脖子,一會咬自己的舌頭,總之一直要死覓活,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她帶了出來。我估計,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天師給她驅毒之後,我們還要找人給她進行心理輔導,讓她盡快回到正常生活。”
師傅說:“有道理,我先給她驅逐屍毒,你們再慢慢寬慰她。”
官晉隊長說:“聽天師安排。”
師傅一邊彎下腰,輕輕扶住秋鳳榮的雙肩,慢慢朝上提,和藹地說:“妹子,聽勸,請起吧,先吃藥,好嗎?”
秋鳳榮還是不起身,仍然痛哭流涕。
師傅繼續彎腰,雙手開始用力,秋鳳榮慢慢站起來,朝師傅身上靠。枯槁的長發遮住了秋鳳榮的臉龐,嚎啕的哭聲讓臉前的長發此起彼伏。
秋鳳榮剛剛站起來,突然將師傅雙臂連同身子緊緊抱住,一口咬住師傅的喉嚨,像瘋狗一樣“嗚嗚”嚎叫。
師傅“啊”地慘叫一聲。
官晉大喊一聲:“秋鳳榮發瘋了,趕快救天師。”
我飛身而出,三步就到了師傅身邊。
師傅正奮力後仰脖子,青筋暴突。
兩顆長長的獠牙從秋鳳榮烏黑的嘴唇中鑽出來,一半截已經紮進師傅的脖子中,殷紅的血液從秋鳳榮的嘴裏慢慢浸出。
不好,秋鳳榮屍毒發作,自己變成僵屍了,沒想到第一個侵害對象居然是組織兵馬解救她的師傅。
我立即掄起手掌,狠狠砍在秋鳳榮的脖子上,想一掌將她打昏。
但是,我手掌砍到秋鳳榮的脖子上,當即像砸在石頭上一樣,鑽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