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的第一個冬天,大頭還教了陳樂樂一個人就可以套被單的方法。首先把被子疊成豆腐塊放在床中央,接著直接把被單套進去,然後把被子鋪攤開,最後把被單對準被子的四個角就可以了。
大一上的高數有教微積分的求導。有一次劉文明在跟陳樂樂、宋永澤三個人在宿舍聊天。宋永澤問劉文明要不要來個微積分的求導。
“微積分的求導怎麼來。”劉文明不解。
宋永澤突然就毫不費力地把劉文明頭朝下腳朝上的拎起來。劉文明被拎起來的過程中嚇得大喊大叫。
“這就是求倒(導)了。”宋永澤說。
劉文明被放下來之後也不繼續聊天裝作沒事人一樣整了整淩亂的衣服直接回自己宿舍了。
劉文明經常就是這樣喜歡裝逼。加入了跆拳道社練了一段時間就自以為很厲害,拿了一塊板要社裏麵的學長踢他。
“你真的要我踢?”學長問。
“真的。”劉文明說。
“那我踢了啊。”
“嗯。”
學長一腳踢過去。
“你沒事吧?”
“沒事。”劉文明被那腳震得暈了好久。
大一快期末考時G院上空經常飄著一些像小型熱氣球一樣的東西,與熱氣球不同的是這些東西外麵是用紙糊的。
陳樂樂問林黎明:“這是什麼啊?”經過近一學期的共同生活,林黎明跟陳樂樂的關係最好。因為從小到大隻有陳樂樂知道用手把林黎明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合上。大學四年乃至畢業以後金錢上雖然林黎明不是幫陳樂樂最多的人,但是精神上林黎明絕對是陳樂樂的靈魂伴侶。
“孔明燈。”林黎明說。
“孔明燈一出必有人掛科。”陳樂樂說。
“白癡,孔明燈是學生放的,表示希望考試可以過。”林黎明說。
臨近期末時陳樂樂發現班上多了一個陌生人。
“那人是誰啊?”陳樂樂問。
“那人叫阿福,我們班的。”
“我怎麼好像都沒見過他。”
“他基本每天都在網吧通宵,白天就在宿舍睡覺,你當然沒見過他。”
大學雖然平時比較輕鬆,可是期末考的強度比高中大,十幾門的課程要在兩個星期之內考完。很多高中從不熬夜的同學為了應付期末考都破例了。當然這也分專業的,土木工程專業的課程最多最累,設備係的課程就很少就很輕鬆,如果學文科的那就簡直是在度假,還有就是陳樂樂那時還不懂得一些不會被抓的作弊方法。陳樂樂還是照例隻做題,不看書,不懂問大師以及每天抱一下大師的腳來應付考試。隻有考畫法幾何前老師沒有發練習題,也沒有指定範圍,還好考試的前一天傍晚劉子陽不知從哪裏搞來一張考卷,陳樂樂晚上加班把整張卷子搞懂。劉子陽說你看這卷子幹嘛,又不會考同樣的題。陳樂樂說雖然不會考同樣的題,但是每年考的重點都差不多,隻要把題目搞懂了,萬變不離其宗。畫法幾何很難,考試完了,很多人都不肯交卷,陳樂樂看別人不交卷自己也不交,把來不及做的最後一道題做完再交。
期末考前輔導員反複強調不能作弊,他如果監考的話不僅絕不徇私,而且更嚴格。其實真正到他監考的時候,他都站在教室門外幫學生望風。輔導員跟G院的院長都來自廣東的D大。院長招了很多D大的人來G院任職,可能是想組個G院的“D大幫”。陳樂樂基本都沒在校園中見過院長,隻知道院長取得了很多科研成果,估計院長跟建造師一樣也是掛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