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陣前,見謝小貓一把擰斷了半蠻族人的脖子,山部部首頓時變色。
他站起來,抗議道:“怎麼能殺人,請立刻判那個小子出局?”
陶五柳拿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朱七石,慢慢說道:“反正他們最終也要被拋下墨池,早死晚死都是死。”
陶五柳這話似乎在替謝小貓辯解,又似乎在安慰朱七石。
實際的意思,隻有陶五柳自己知道。
事實上陶五柳對於謝小貓這般殺性大的人,還真不怎麼喜歡,但是怎麼說,謝小貓也是天部將來的學生,這個麵兒,不能丟。
半蠻族人的死,並沒引起這剩下的九十九人對謝小貓的畏懼。
天才總是這樣自傲,自傲到他們從來覺得自己才是第一。
因此這半蠻族人被殺,隻能怨他是個傻子,怨他實力不濟。
緊接著有人再次向謝小貓撲了過來,這次撲過來的是一個瘦小枯幹的老頭子。
那猥瑣的表情有點像老瞎子,謝小貓不由想到了老瞎子所說的江湖,說孩子婦女還有老人在江湖行走,一定都有自己的一手絕活,因此最不能輕視。
現在看到了這樣一個老頭,謝小貓倒也不敢調以輕心。
這老頭是參加完了水部考試的。
水部的考試是在一個池子裏進行的,這個池子裏有一頭巨鯊,隻有逃得過這巨鯊追擊的人,才可以通過考試。
顯然這老頭是水性極好,因此才能通過水部的考試。
不過水性好不好的,顯然跟戰鬥力無關,見老頭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有獨門的絕招才是。
果然,老頭一上來,便從腰間解下一根白色的毛巾來。
這是要幹什麼?謝小貓不由一愣,難不成這老頭是搓澡的不成?
老頭見謝小貓一愣之機,突然進身,拿那白毛巾一揮,那白毛巾頓時啪的一聲響,在白毛巾周圍,激起一片水霧來。
這些水霧竟然是綠色的,拿肉眼一看,便知道有毒。
謝小貓連忙往後一退,老頭再次往前,再揮一下毛巾。
這一團一團的水霧在空中凝而不散,變成了在空中的一個個陷阱。
隻要碰上一個,估計就得被毒倒。
謝小貓這樣的人,若是放在遊戲當中,隻不過是敏捷英雄,血可不長,若是被毒一下,估計就得紅血了。
這次在投影陣法前,水部部首玄一狸陰陽怪氣道:“陶兄,這次你們天部這個準新人可是在劫難逃了吧。”
“那可不,我還要多謝水部替我出了這口氣了。”朱七石嗡聲嗡氣地說道。
陶五柳卻一言不發,死死盯著這投影屏幕。
突然之間,局勢發生了變化,謝小貓見這老頭兒沒完沒了,逼得自己退無可退,突然一矮身,雙腳一用力,一躍數丈高。
在空中的時候,謝小貓伸用兩隻如刀的利掌,向著老頭兒斬了下去。
老頭兒的毛巾擊出去的時候,雖然和一般兵器無異,但這回出來,便沒有防禦力,因此無從防守,竟然被謝小貓給劈成了兩半,一時間腸子肚子滑了一地。
這下子觀站的人們都被這血腥的場麵給驚到了。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手底下有不少人命,有些甚至有上百條上千條人命,可是他們殺人便是殺人,卻並沒有像謝小貓這般把人殺得這麼慘的。
謝小貓連殺兩個人,暫時威懾住了主動挑戰的人。
這時候祖無敵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對手。
這個對手眼光不好,見謝小貓連殺兩個人,而其他兩人卻根本沒動手,便以為其他兩個人是軟柿子。
於是選了祖無敵當對手,可是剛一上前,就被祖無敵往前一拽,直接給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掉回來。
於是大家對祖無敵的實力又有了一個認識,便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劉兄身上。
這個劉兄,名字劉公遠,和祖無敵是發小。
這兩個人年紀不大,誌向卻一直很遠大,那就是從蠻族手裏奪回北方,建立統一的國家。
於是他們一開始便選擇去當兵,在邊關曆練了數年之後,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不足,這才想到加入一個宗門,把自己修為提高提高。
劉公遠見有人向著自己過來了,而且一來便是三個人,卻也不慌張,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突然抽出劍來,挽了一個劍花。
他的劍很細,兩邊沒有刃,隻有劍尖可以傷人。
他的劍也很軟,輕輕一彈,那劍尖便紮進了一個人的喉嚨,隨後隻不過輕輕兩下,另兩個的身上便濺起了血花。
劉公遠撤劍歸鞘,依舊氣定神閑。
見識到了兩人的手段,這些新人們的膽氣頓消,再也沒有人敢上來挑戰了。
劉公遠看了看祖無敵,又看了看謝小貓道:“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膽氣,既然他們沒膽子過來,我們就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