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死氣團也不急著一下子擊中瘐陶二人,而是頗有趣味性地圍著二人不停地轉動著。
越轉越近,每一次逼近都會帶走瘐陶二人身上的一絲生機。
很快瘐陶二人的意識都開始有些恍惚起來。
可是山無棱早已經料定了負屭不會出手,隻要不至死,把他們玩殘了,負屭也不會出手。
瘐亮和陶侃這下子沒有半點辦法,死氣不停透過護罩,使他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這樣下去,他們必然要戰敗了。
雖然這場戰鬥也不是什麼賭鬥,也不是什麼擂台,但是參戰雙方,卻似乎都有自己的榮譽感,這是賭上尊嚴的一戰。
不能輸。陶侃的心裏叫道。
瘐亮已經支持不住了,他作為使劍的人,身體比陶侃要強壯許多,但也因此擔負了更多的保護作用。他用身體擋著死氣,護著陶侃。
因此死氣更多擊在瘐亮的身上。
瘐亮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閉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死氣帶走了他大量的生機,這次失敗,就算不死,他也要休養上數年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失去了瘐亮的保護,陶侃的壓力陡然增強,就在這時候,突然陶侃的耳朵邊傳來一首曲子,這曲子十分動聽,哀怨之聲直擊陶侃的心底。
陶侃是懂音樂之人,因此一聽這音樂,便知道這是一曲挽歌。
可是為什麼憑空會傳來這一曲挽歌呢?
難道連老天都要為自己哀悼了嗎?
不,這裏麵有深意。
陶侃拿起簫來,湊在嘴邊,他對音樂也是過耳不忘。
他開始吹起這支曲子來。
曲子剛剛一吹出來,那些死氣突然都頓了一頓,雖然它們還圍著陶侃轉動,但是死氣卻全都變成了生氣。
死氣一圈一圈的圍著陶瘐二人轉動著。
在山無棱看來,這死氣還是死氣,根本沒區別。
他甚至還嘲笑一般地說道:“難道你這是給自己吹奏挽歌嗎?放心,我不會弄死你的。我頂多把你們弄殘了。”
不僅這些死氣團上的死氣變成了生氣,就連身上的死氣也開始消退。
死氣一退,生機重新來到。
瘐亮突然站起了起來,伴著這曲子,吟起一首詩來: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凶。初期會盟津,乃心在鹹陽。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這詩越念越響亮,死氣團隨著這首詩,完全變成了生機團。
瘐亮和陶侃兩個人的狀態頓時恢複比五倍星力還要精神。
而此消彼長,山無棱的星力卻見了底。
這是怎麼回事?山無棱不由一愣。
這兩個星元境原本是垂死掙紮的狀態,而自己才是誌得意滿的那一方。
然而形勢一轉,這兩個星元境此時滿血複活了,而自己卻變成了失敗的那一方。
他終於能夠感覺到了,念這詩,吹這曲的時候,自己的生機被剝奪了去。
這是什麼星技?這是什麼詩,是什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