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片蕭索的北星城,僅僅三時間,便是換了個模樣,無論大街巷,茶館酒樓,人流幾倍於之前,穿流不息,一片少有的繁華景象。
香樓內,兩道身影對坐在一起,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一個又一個大號的青盤,除了其中幾個上麵還有著一些深褐色的牛肉塊,其它的青盤皆是空空如野,堆在一起,被疊得足有半尺來高,其中一個大臉方正的壯漢還在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著牛肉,而坐在對麵一身清白華美鍛袍的年輕人,隻是偶爾夾起一塊,放進口中,緩慢咀嚼,等到他再次去夾時,原本一大盤的牛肉已經沒有了一塊,隻剩下一個空盤,隨後白衣年輕人抬眼瞥了下對坐的大漢,無奈地搖下頭,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邊的酒壺淺嚐一口。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前震懾了城主府所有人的破及其少主,因為已經交代完任務,在兩人出了城主府後,就又回到了香樓,按照白衣少主的意思,香樓正好處在北星城的中心位置,在這裏,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可以有便於任務的進行,所以,回到香樓後的兩人就住在了這裏,而每到吃飯的時候,坐到大堂,能夠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交到關月手上任務後進行的確切情況。
“你這次,關月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不然,他弄出這個選拔賽幹什麼?”離得破和白衣少主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兩個還算富態的中年人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身著淡黃長袍的中年人,左右看了一眼後,低下頭,探出身子,極為聲的對著身前一身綠袍中年漢子問道。
“誰知道,他又要搞什麼,總之不是好事就是了,——以往他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少嗎,哪一次不是針對我們還有那些已經窮的不能再窮的百姓...唉..”對麵的綠袍中年漢子也是一樣,左顧右盼,待得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才是怨聲著謹慎回道,顯然城主關月以及他的城主府以往所做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而又厭惡的印象。
“事情雖然是這樣,可是貌似這一次有些不一樣,如果按照以前的城主府,不會是一文不取,而且也不限製報名人的出身,不論是哪個家族還是勢力更是都有著五個名額,換了以前,那些根本沒有能力的家族,就是連參加的錢都是拿不出,更何況送他們的孩子去修習靈力..”身著淡黃色長袍的中年人想了想,隨後繼續聲道。
“如果真是如那布告上所,這一次倒是好事情了,咱們的孩子也能夠去參賽了,可是...怕啊——”聽完黃袍中年人的話,綠袍漢子也是有些動容,可是想起以往城主府的所做所為,還是不無擔心。
“唉,一會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黃袍中年人也是歎口氣,顯然因為綠袍漢子的話也是對城主府沒有多少底。
時間很快,兩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是出了香樓,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剛才他們所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是被不遠處的破和白衣少主聽了個清楚。
“我就,應該把那個關月連同城主府一棒子砸成渣,以往他們一定幹了太多激起民憤的事,少主,要不要?”破嘴裏還嚼著牛肉,不過目光卻是看向對麵的白衣少主,最後露出幾分等待的神色。
“沒事,還不到時候..”白衣少主擺擺手,繼續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口中,輕輕咀嚼著。
兩個人誰都沒有話,但是所要的話很是簡單的傳遞給了對方,盡管香樓內也是有著一些靈者,可是沒有人因此把目光放在兩個人的所在位置,因為在破和白衣少主所在的範圍根本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如果是靈魂傳音,必然會引起周圍靈力的波動,可是現在,在別人看來,他們兩人隻是大眼瞪眼的樣子,普通的再普通不過,因此任誰都會以為白衣少主最多是個世俗家庭裏的公子,而破隻是個隨從或者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