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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一座寬廣處處透著威嚴的大殿內陡然傳出一串狂笑,聲音四散蔓延,分列四角的高大玉白色石柱隱隱都在顫抖,大殿中央,一個近十丈方圓好似祭壇散著古老氣息的平台,其正中屹立著一尊丈許高大金色加身的石像,雖然是石像,但從其身上溢散開來的氣息卻讓人心悸,金冠下兩隻深陷中的藍色光點,似乎洞穿了一切,脫凡世..
狂笑之聲依舊響徹,一身黑袍下的身影隨著聲音的起伏,身體陣陣顫動,漆黑色頭罩下,一張蒼老麵龐布滿了強烈的興奮,由此才讓人知道,他身體的顫抖並非是那石像迸射出的威嚴下的心悸..
此人正是一路殺伐果決闖進來的左雲,三百年前的铩羽而歸,死裏逃生苟延殘喘的三百年,並沒有因此在其心裏刻下那份深切,如若這般也就不會出現潛伏蟄止嘔心勵血在三百年後的今,再次登臨此處,更不會有這份狂笑下的激動和興奮..
然而這份興奮也隻是存在他一個人身上,在其身後的秦傲和三個神獸戰士卻是相反的被凝重和恐懼包裹,在眼前巨大金色石像身上,他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上的壓迫,久經考驗與戰鬥的他們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隻有當生命受到威脅,無力麵對時他們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前輩,這裏….”一路走過來,秦傲顯然是最為憂心的一個,生怕下一個墊腳石,炮灰落在自己身上,一直到硬著頭皮走到這裏,他內心的這種想法依舊沒有淡卻,而隨著神獸戰士的逐漸減少,他的這種心裏反而更加強烈。雖然通過左雲的激動,秦傲猜到這裏就是所行的目的地,可通過一路上的驚心動魄和那慘烈生死,秦傲卻明白,越是離目的地越近危險便越大,而另一個原因,身後的神獸戰士此時卻隻剩下三個,也就意味著墊腳石和炮灰隻有三個,而他卻離著它們越近了,早已埋下的危機感在此時無疑最為巨大,而此時,他終於萌生退意..
“怎麼,害怕了?哈哈——”秦傲言語中的怯意,自然被左雲感受到幾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多什麼,緩緩轉過身,又是一陣更為高亢的大笑,許久過後,他的臉龐突然凝滯,似乎陷入了回憶,“如果那個老家夥的還活著,不知會不會羞愧的鑽進地縫,哈哈….四大家族的秦家居然會出現你這個鼠膽之輩..”
“當年你祖父便是和我一同進入這裏的試煉之人,而他和我還是做為試煉的領導者,前入這死神之地,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我們兩個人親如兄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的前進,可是…唉,他卻沒有我這般幸運,——但他的那份勇氣至今我卻是佩服,沒想到他的後代居然這麼不爭氣..”從策動計劃到實行,左雲並未把秦傲當作墊腳石甚至炮灰,更多時候當成晚輩,一個嗬護的晚輩,而原因就是三百年前和其一同試煉的秦氏家族創始人秦亭,雖然其最後身死在死神之地,但他的那份勇氣和魄力一直是左雲欣賞和佩服的,也是基於這一點,左雲在未進入死神之地時便向秦傲許下壯大秦氏家族的承諾..
震驚,左雲的話在秦傲心裏無疑引起了滔巨浪,原以為進入遠古結界所進行的一切隻是左雲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在進入死神之地更是一枚死棋,可現在聽到左雲的這番話,秦傲終於如釋重負,這一切居然是祖上所積下的陰德,此時秦傲一改內心的猜測和恐懼,甚至多了幾分期待,左雲許下的承諾並非隨口一,或許真正會讓整個秦氏家族一改往日的頹敗,重新站在帝國的顛峰!
秦傲內心安定了,可其身後的三個神獸戰士此時卻麵如死灰,一路之上本就明白了墊腳石炮灰的立場,僥幸存活到現在,心裏剛剛有了一分竊喜,可現在又不經意的知道了左雲和秦傲兩人的秘密,他們不會認為即使躲過炮灰,幫助左雲和秦傲完成目的能夠活下來,殺人滅口已經是注定的事情,而見識過左雲手段的他們更不會認為能夠在他眼前逃走,那麼,就唯有一死!
“傲,帶他們分散開,幫我護法——”左雲轉過身,激動的望向身前的石像,當目光遊離到石像手中一柄金光耀眼三尺長短的金劍上,其雙眼之中瞬間迸出兩道熾熱的光芒,右手一擺,也不看身後的秦傲,徑自跨前兩步,一直貼縛其身的黑袍突然間鼓蕩而起,而埋在其袖袍內消失多時的金色劍嗖然而出,懸浮其身前..
雖然不明白左雲要做什麼,但經過剛才的話,秦傲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命令身後的三個神獸戰士分散開來,各守一邊,謹慎之色溢於言表,這可是關乎整個家族能否崛起的重要時刻,他決不能大意!
左雲緩緩靠近,步履間的節奏控製的極其精準,步與步間的間隔絲毫不差,每一步抬起與落下輕若無聲,甚至連一絲塵土都未曾濺起,而這樣的情況居然還是在足有尺許厚沉澱了無數歲月下的灰黃之下,這就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修為。同時其先前那股激動和興奮瞬間消失,似乎從未在其身上出現過,此時的他表現的居然就像堪破紅塵俗世飄然世外的聖者..
明鏡亦非台,何處惹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