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級34，我等級才剛剛33，你應該能看到我的命運啊。”北海漠聽得天羽的話也皺了皺眉頭。
天羽搖了搖頭：“即使等級比我高一倍的我也能看到一點。你的我試了很多次都不行，可能是你的命運由天定，亦或者……”
“由天定？和你們的有什麼區別嗎？”
“此‘天’非彼‘天’，常人的命運皆是生來就定好的。
像我們這種人，可以看到別人的命運，卻不能去改變他們的路。”天羽有些感慨地說著，喝了一口茶。
他一路走來，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了悲慘的結局。
“你說了半天，這‘天’到底是什麼你還沒說呢。”
天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天’是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高度。
它可以隨意調動時間的進退，也可以輕鬆毀滅一切，甚至是將世界重新變化。
總之，‘天’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
‘天’一向很溫和，從不輕易發火，所以赤霄大陸才能存留如此之久。”
北海漠看著遠處，喃喃道：“我命由我定，我路由我行。”
聽著北海漠的話，天羽輕輕搖頭，在他心中，“天”是不可違逆的。
“剛才，你說‘亦或者’，後麵怎麼不說了？”
“我隻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句話，至今我也搞不懂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天羽站起來，手中的扇子打開，輕輕搖動。
不遠處，小路的盡頭，塵心和小廝們的身影出現，北海漠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什麼話？”
“命盤，荒蕪，生機勃勃，與天同壽。”天羽複雜地看著北海漠。
北海漠瞥了他一眼：“那說的肯定不是我。”
“你怎麼知道？”
“兩位大哥，這就是我哥哥。”塵心看著小廝們抬著的塵願哽咽道。
北海漠站起身，輕輕碰了一下天羽：“她幹嘛要叫我們大哥？”
“我怎麼知道。”天羽白了他一眼。
北海漠打了個哈欠，翻開塵願的眼皮：“把他放在那邊的屋子裏，不要讓他受一點陽光。”
塵心朝北海漠和天羽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兩位大哥。”
“你為什麼要叫我們大哥？”北海漠問道。
天羽一愣，這麼直接？
“因為兩位大哥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塵心小心翼翼地看著北海漠。
恐怕說的不是我吧。北海漠轉過身，拍拍天羽的肩膀：“我聽起來怎麼不像是在說我啊。”
說著，便去往塵願所住下的那間屋子：“我的東西到了就給我放屋子裏。”
天羽見塵心被北海漠的一句話嚇得臉色發白，知道她是理解錯了，笑道：“他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塵心感激地點點頭，將天羽之前給她的衣服還給他：“謝謝大哥的衣服。”
“舉手之勞而已。”天羽看著塵心笑道。
看著院子裏的兩人，北海漠靠在門口撓了撓後頸，嘖嘖道：“我就說關係不簡單嘛還遮遮掩掩說了一大堆脫辭。”
說罷，對屋裏站著的幾個小廝道：“準備一個浴桶，裏麵放上冷水，然後把他放進去。對了，你們二爺的院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