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壁畫盡頭,隧道也在這裏終結,下方是一個極其巨大的空間,陳陽確定這裏就就是建築的底部,腳下全是實心的岩石。
壁畫上所描繪的東西,無疑深深震顫這三人,直到現在,朵兒還無法抑製住強烈的心跳。
陳陽沒有急於發表看法,而將目光投向了尾沼,靜靜等待著對方。
過了約有幾分鍾後,尾沼的眼神終於恢複了常態。
“大致上明白了,雖然隻是一些輪廓,但一緊足夠以說明一切。”他像是因為思考而產生的疲累,眼神剛一恢複,便又旋即閉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壁畫上所畫的是什麼?”朵兒壓抑著心跳,雙手交疊在前胸道。
陳陽沉默望著對方,期待著其的下文。
尾沼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忽然笑道,“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什麼?”陳陽問道。
“也許不用我多做解釋,你們也看明白了,這副壁畫表現得非常清楚。”尾沼道,“問題在於,這幅壁畫是誰留在這裏的。”
陳陽知道,對於一些事情,自己也能想象得到,甚至憑直覺一擊命中真相。但是尾沼卻能夠從事物的本相出發,總結所有信息,逐步列清條理,分析各種可能,然後利用嚴密的邏輯,做出層層推論,最終得出毫無疑問的正確結論,這正是尾沼的過人之處。在其嚴密的邏輯之下,最終得出的結果,往往和真相相差不到百分之一的毫厘。
不過,前提是他真正進入思考,而此刻,陳陽就在對方身上看到了這種狀態。
“關於壁畫的作者,首先並不難被猜到,因為之前已經確認,這座建築是由喪屍修建而成,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所以在其建築上出現壁畫,創作者也一定是建造者無疑,當然這並非錯誤的推論,但問題是,壁畫中所出現的生物,是和喪屍完全不同的形態,也可以說並非喪屍,另外,喪屍就算擁有智能,但是其不過是半途變異演化的生物,這種生物是沒有曆史的,所以不可能描畫出這種複述古老過去的畫像。”十一歲的孩童凝著麵容,字字清晰地說道。
“第二點,雖然這座建築是由喪屍所建造,但也不能肯定就絕非別的生物所為,這座建築的年代是個問題,也許在很久以前,地球上生活著另外一種智慧生物,並且擁有一定的文明,所以這些生物在發現這座隱藏在山峰內的金字塔後,就潛入其中,並且刻畫下了自身生活狀態的畫像,後來不知為何,這種生物在地球上滅絕,畫像就成了記錄其生存痕跡的最後影像。但這個說法無法說通的是,那個時候,地球上還沒有喪屍出現,這座建築不可能生成。”
“歸結這兩點,於是就能夠得出一個結論,這些壁畫上所描繪的生物,並非是喪屍,也不是遠古生物,其是一種不屬於地球,來自遙遠的地外,卻降落在這裏的文明。”尾沼目光定定望著二人道。
“這麼說,就是所謂的外星人咯?”朵兒歪了歪頭。
“可以這麼說,不過,對方並非是懷抱著好意,降臨在這顆星球上的。”尾沼道。
“一般的外星人,都是如此吧?”
“這次不一樣,所以才說,我們一直以來都錯了。”尾沼道,“從一開始,人類就認為喪屍就是最終的敵人,我們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為了滅殺喪屍,事實上,我們從未與真正的敵人相互謀麵過。”
“你的意思是……”陳陽沉吟道。
“沒錯,就是如此。”尾沼的目光忽然變得明亮,“這些壁畫上所描繪的不知名的生物,才是人類真正的敵人。”
陳陽皺了皺眉,朵兒則頓時驚叫了起來,“為什麼會這麼說。”
“很簡單,就比如方程式一樣,從幾個已知條件,就能夠推解出結論。”尾沼摳了摳額頭,“首先,這座建築是由喪屍所修建,這點沒有疑問。而喪屍為何要在壁畫上鑿刻這些圖畫,這一點像是讓人無法理解,事實上,我們隻是犯了一個概念上的錯誤,在我們口中,喪屍是變異者的代名詞,而變異者則是人類敵人的統稱,所以這句話可以說成,是‘人類的敵人’修建了這座建築,並且刻畫了壁畫。”
“但是在世人眼中,喪屍就是人類絕對的敵人,就連未看到壁畫前的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會陷入這樣的誤區。”尾沼道。
陳陽眉頭一皺,“你是說,可以把壁畫上的生物和喪屍歸為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