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緩緩向下沉去,終於到達了底部,漆黑一片之中有一道微光直射進來,那是陳陽之前出去時所破開的通道。禪一在玄龜四周召出的八顆火靈珠,此刻亦無法將這巨大的空間完全映照而出,青木單手一托,將掌中一把懸起的長劍飛往空中,隨著寶劍上綻放出青色的光芒,登時將四下映得一片雪亮。
借著亮光,眾人看到在整個石室大廳的中央,果然隱立著一個物體,辟又經迫不及待地躍身下地,朝著物體跑去,其餘幾人也隨後跟上。到了近前,隻見這東西猶如一隻金色的怪蟹,高度有五米不止,辟又經小心地繞著機器四周轉了一圈,然後伸手敲了敲其外殼,發出不同於金屬的異常聲音。
在蟹背之上,是一個平台,看上去猶如綻開的花蕊般,青木也注意到了這個部分,對陳陽道,“當時星核碎片就是被放在那個上麵?”
他問完之後,卻沒有得到回答,轉頭望去,卻發現陳陽的麵孔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著。
“怎麼了?”青木微微一驚,忙問道。
不知為什麼,頭忽然疼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疼,就好像由內而外被擠壓一般,這種疼痛,讓自己的神智也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頭好痛,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陳陽”忽然跪倒在地,像是被某重物壓身一般,劇烈喘息著。正站在他身旁的朵兒嚇了一跳,忙俯下身扶起他。
“沒事吧,振作一點!”她急切地說道。
陳陽像是聽不到她的話,身軀顫栗般劇烈抖動起來。
朵兒心中泛上一絲恐懼,急忙大聲叫道,“尾沼,尾沼!”
“什麼事?“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你快過來看看,陳陽他……他好像……”
尾沼飛快跑到陳陽身邊,這個男人此刻正跪在地上,像是忍受著某種莫大的痛苦。
“怎麼回事?”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朵兒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陳陽忽然抬起一隻手,止住了驚慌的二人。
“怎麼樣了,出什麼事了?”尾沼擔心地問道。
“沒事,隻是突然有點頭痛。”陳陽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疼痛感沒有剛才那樣劇烈,但腦中仍然微微有些隱痛。
兩人都不無緊張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時候的毛病?”尾沼記憶裏,陳陽似乎沒有過這樣的狀況。
“不,以前沒有,就在剛剛……”陳陽轉移話鋒道,“那個,進行的如何了。”
尾沼眼中微微閃過一道光芒,“已經初步有了點發現,正想叫你來看看。”
此刻三人的麵前,是一個直徑足足有五百米的巨大深坑,深坑之中龐然聳立著一座體積足有一棟二十層大廈大小的機械,外形看上去猶如一隻圓鼎,金色的外壁上雕刻著的花紋,如同古老魔法的咒文,陳陽認出這便是在那壁畫之上出現過的符號,在第一眼看到整台機器的全貌時,連自己也無疑被震驚到。
尾沼躍上“圓鼎”徑直向著頂端跑去,陳陽和朵兒尾隨其後,到了之前露出地表的那一部分,尾沼回過身道,“我也是在無意之中才發現,不過結果肯定會令你們驚訝。”
陳陽和朵兒都注視著尾沼,隻見尾沼從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然後將其放在那個花蕊般的平台上,奇秒的是,戒指居然漂浮在了半空,就在這時,眼前忽然光芒一亮,一道細微如絲的光線,從戒指上發出,而直直向著空中射去。
陳陽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朵兒也“哇”了一聲,尾沼回過頭,“很奇怪吧,這台機器竟然會對天啟有反應,我也試過其他很多物體,隻有在天啟放上去時,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的確有些不同尋常,陳陽心中想道,但這能夠說明什麼呢?
朵兒看了看陳陽,又看了看尾沼,眼神顯然在問,為什麼?
“其實如果把一些事情聯係起來,或許並不難做出猜想。”尾沼靠在背後的平台上,抱著肩膀道,“首先對於天啟的來曆,我們一概不知,雖然如你所說,現在我們手中的天啟是由宙墟製造出來的,但是在遙遠過去的不同時代,那些初代使徒所得到的天啟卻無從考證,對此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假設對方和我們一樣,也是被一些人所利用,後者是比當今宙墟更龐大、更深邃的組織,其製造出天啟,然後派往各個時空,然後選中了當今所謂的初代使徒。但是就現狀而言,這種假設很難成立,眼下外敵入侵,人類已經陷入了滅絕的邊緣,如果這些人真的存在,為什麼我們看不到他們有任何動作。所以這個假設基本被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