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飛也跟在我身後,一起走進了那扇石門。
讓我驚訝的是,麵前的這間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竟然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墓室。一尊龐大的棺木擺放在墓室的中間。更讓我吃驚的是,在墓室昏黃的油燈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剛才走失的牛天明與王峰。
“你們......”我怔了一下:“你們剛才去哪裏了?!”
他們倆像是剛剛從汗蒸房出來,滿身的大汗,頭發都濕了,一縷縷的貼在腦門上。
“老哥啊,剛才我們倆不經意間進了這個墓葬的耳房去了......”牛天明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結果遇到那個什麼血嬰了,幸虧王峰老弟及時趕到,要不我可真的看不見你了......”
我這才想起,那血嬰應該是四個的,一個壇子裏麵一個,我遇到一個,尤飛他們遇到一個,再加上他們兩人遇到的,正好是四個。
“你背後是誰?”牛天明忽然在昏暗中看到我身後背著一個人,這麼一問我才想起來我身後還背著被血嬰咬傷的王平,急忙將他放在王峰的身邊:“瘋子,你快看看,王平被血嬰咬傷了!”
一直累的不想說話的王峰聽到這話一下子站起身來,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王平,急忙搭上了他的脈!
看了一會兒,王峰忽然大叫一聲,從身後的包裏取出了一支土槍,朝著一個角落“轟”的一聲開了一槍!
待煙霧散去,我才發現那個角落裏有一個血嬰,已經被王峰的一槍打的稀爛......
“瘋子?王平他?”牛天明跟我都沒見過王峰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雖說王峰外號叫瘋子,那是說他在挖金時的樣子,平時的脾氣還是相當好的。
王峰低著頭:“沒救了......血嬰直接咬斷了他的喉嚨,現在還有些氣息,可是......沒救了!”
說完王峰抱頭蹲下,碩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滴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沒多久,王平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了......
在黑暗中,我們圍著王平的屍體坐著,默然不語,心裏都不好受。王峰自不用說,這一次本想讓自己的兒子見見世麵,卻沒想到兒子送了命;尤飛很是自責,他怪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弟弟;我當然也是很自責,看著同樣抱著頭哭泣的兒子,心裏也不是滋味兒;牛天明,則是為自己今天還能不能從這裏出去而感到苦惱。
忽然,一聲從走廊傳來的響聲打破了這個肅靜的黑暗。我一下子站起身,看向走廊。
“媽的!別看了!”牛天明忽然罵了一聲:“這個墓葬不是我們能來的!可是大侄子既然已經這樣了,這麼墓我們一定給他盜了,也算給大侄子報仇!”說著站起身,從身後的包裏取出一根小鑷子,戴上牛皮手套,走到了那尊墓棺前。
我們幾人也先將王平的事情放在一邊,一起走到了墓棺前。這尊棺木通體黝黑,雖然經過了一千多年的洗禮,但是仍然保持完好,在油燈的照耀下還不時閃現一絲的光芒。
整尊墓棺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小的雙人床大小,看起來的確是李昺與李靈的合葬之棺。我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從木頭的光澤來看,應該是黑檀木所造。這種黑檀也被稱之為神檀,早就在中國絕跡了,就算放在一千多年以前,也算是一種神木了。
看了這尊墓棺,就算是撬下一塊巴掌大的黑檀木回去,也足夠下半輩子的吃喝了。
我用手電照著墓棺,仔細看著上麵雕刻的花卉:“這上麵隻是些用來裝飾的雕刻,與墓葬的主人沒什麼關係了!”
我這話說完,牛天明就要上前去撬棺木。我急忙伸手製止:“我說老道啊,這可是神檀木,你最好輕點,一塊巴掌大的木頭就能夠你下半輩子的吃喝了!”
這話讓牛天明愣了下:“這麼值錢?!不過老哥你放心,我的活兒細的很,不會破壞這墓棺的,再說,那也是對墓葬主人的不敬啊!”
這句玩笑話沒起什麼作用,畢竟剛剛死去一個人,我們心裏都很是壓抑。牛天明自己苦笑了下,伸出手開始撬起來。
牛天明的活兒的確不錯,這尊墓棺裝訂極其的完美,每一厘米就會有一枚細長的釘子,而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膠類。牛天明手中的小鑷子上下翻飛,很快就將一半的釘子取了出來,而撬開的棺蓋的上,隻是有些細小的毛刺,沒有大礙。
我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鍾了,牛天明見已經撬開了一半,從包裏取出了一根扁粗的東西,像是小扁擔,插進了墓棺中,輕輕一撬,“啪”的一聲,整個棺蓋被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