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棍王點著頭說道:“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我也不能時刻盯著你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有一個人幫我。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好幾個人,而最適合的那個人,就是你!”
他說完,又點了一根煙,悠然的抽著,繼續說道:“你不是跟劉輝他們有過節麼?隻要你們不發生大的衝突,對你們的事情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而且,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一點的特權,怎麼樣?”
我心裏一動,緩了緩神,說道:“聽著好像不錯,不過,你就那麼肯定我會答應?”
說實話。悶棍王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狼外婆一樣,那偽善的麵具後,指不定打著什麼注意呢!
悶棍王得意的笑了下,靠在椅子上,眉毛微微的揚起,篤定的說道:“你當然會答應的。你的學習成績不錯,肯定是要考重點高中的,心裏也不想因為這些爭鬥的事情,來斷送理你的學業,所以有了我的擔保,你可以不用擔心被學校開除!”
“還有一點!”悶棍王頓了下,又說道:“你跟那些混混不一樣,你不收保護費,也不欺淩弱小,這點我很讚賞,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一中變成一個混混滿地走的垃圾學校吧?”
我沉默了下去,他說的句句入理。讓我無從反駁,也沒法拒絕!
他說完就麵帶微笑的看著我,目光清亮帶著深邃,仿佛一下子能把人看穿,盯得我心裏有些發毛。
“好吧,我答應!”我沉吟了片刻,抬頭說道。
悶棍王滿意的笑了,隨後我倆商定了一些細節,經過剛才的對話,我麵對他再也沒有開始的拘謹了,臨走的時候,我很隨意的問道:“那這次的事情,沒我什麼事兒了?”
悶棍王翻了翻眼,反問道:“難不成你還想跑二十圈?”
我訕訕的笑了下,心裏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問道:“那沈凱呢?你打算怎麼處分他?”
悶棍王深吸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一臉的愁悶,過了幾秒後才說道:“暫時還沒決定呢,畢竟不是個小事,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還要等學校開會!”
我點點頭。歎了口氣就出了辦公室。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陳儀嘉坐到我的旁邊,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詢問。
我看了左右無人,苦笑了下,將昨夜的事情大概的跟她說了,中間隱瞞了和劉輝打架的事情。
“沈凱受傷了?”陳儀嘉低聲的驚呼著,捂著嘴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本來想製止的,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陳儀嘉沉默了片刻,清秀的臉上,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愁緒,她幽幽的歎息下,說道:“難怪昨天發短信的時候,發覺是杆子,原來你翻牆出校了!”
我心中一軟,輕聲的說道:“那不是怕你擔心麼,才讓杆子代我聊天的,沒想到那小子剛發出第一條,就漏了陷!”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陳儀嘉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很不高興的說道:“就算你有事,也先跟我說一聲嘛,我就那麼不可理喻麼?連聊天都讓你這麼費盡心思?”
我自知理虧,連忙說道:“你想多了,我是怕當時跟你說了,你又擔心的晚上睡不好!”
陳儀嘉拉著我的胳膊,幽怨的說道:“可是沒有你的消息,我就更會胡思亂想!”
我握著她嬌嫩的手,輕柔的捏了捏,聽著她的話心裏有些愧疚,軟聲的說道:“再耐心的等等,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也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了!”
陳儀嘉應了一聲,幽幽的看著我,也知道我說這話隻是寬慰她,順從的往我身上靠了靠,過了幾秒,才低聲的說道:“耀揚,我怕……!”
“怕什麼?”我一臉柔情的看著她。
陳儀嘉抓著我的手緊了緊,擔憂的說道:“我怕哪一天,你也和沈凱一樣受傷進了醫院,一想到這些,我心裏就特別的難受!”
我心裏泛起一陣的酸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暗暗的歎了口氣,輕柔的拍了下她的肩頭。
陳儀嘉憂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就垂著頭沉思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就換了話題:“你說,沈凱會被開除麼?”
我搖著頭,如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被開除!”說到這,就想起早上的電話,瞄著沈凱的空位,緩緩的說:“也肯能會轉學吧!”
中午放學之前,我跟悶棍王請了半天假,得知我是去醫院看望沈凱,悶棍王想也不想就批準了。
陪陳儀嘉吃過飯,在宿舍樓下陪她說了幾句話,就和杆子幾個回了宿舍,在去看沈凱之前,我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就像是卡在喉嚨裏的魚刺一樣,要盡快將它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