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公車即將駛離了視線,我才緩過神,看著那個模糊的車影,心裏悵然的說了句:再見了。李珂!
隨後,我靠在站台的不鏽鋼欄杆上,任由炙熱的陽光,照射在臉上,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著,感到心裏深處,某一種東西,也隨著公車漸行漸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的,回到宿舍的時候,劉昕和東方白幾個人在聊天打趣兒,講著笑話,我木然的跟他們打了招呼,就順勢躺在了床上,有些呆呆的看著窗外。
看到我魂不守舍的。劉昕拍拍我的肩膀:“怎麼了?女朋友劈腿了,還是被甩了?”
認識了這麼幾天,幾個人也都知道我有個女朋友在二高,平時跟他們一起,我都很隨和的樣子,所以劉昕跟我開玩笑,也都很隨意。
我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被甩了,你怎麼這麼高興啊?你大爺的!”
“耀揚,別理他,這小子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我估計他長這麼大,就沒談過戀愛!”東方白接口道。
劉昕回頭對他豎了個中指,很淡然的說道:“嗨,談什麼啊,浪費精力!像我這樣多好,出去道酒吧溜達一圈,隻要你夠大膽,玩的開。什麼樣的女孩兒找不到,而且玩完了,還不用負責任,多瀟灑…….”
我默然的看著他,一時間有些無語,東方白頗有興致的打量著他,若有所思的說道:“靠,我怎麼感覺,你這家夥不過才十七歲啊?說話怎麼整的跟二十七歲一樣?”
劉昕笑了笑,兀自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很有節奏的晃著,不去理會他,而是偏頭看著我,提議道:“這個星期天。大家沒事吧,要不要再出去瘋狂一把?”
我搖搖頭:“靠,你這小子就是屬貓的,我跟你比不了。”
劉昕‘切’了一聲,偏頭看著東方白:“小子,剛才你輸了,下次該你請客了。”
東方白淡淡的接口道:“靠,你小子有錢。我可是窮光蛋,去那裏消費一晚上,少說也有千兒八百的。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夠!”
劉昕撇撇嘴,翻著白眼說道:“我說是網吧包夜,誰說去夜總會了?”
東方白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這個可以,到時候飲料香煙管夠!”
旁邊的陳澤跟著說道:“這個可以,我也去,下次我請,最近出了一款新遊戲,我叫你們玩玩……”
劉昕抽著煙,和嘚瑟的吐口煙圈,問我道:“耀揚,到時候你去不?”
我眯著眼,輕輕的擺手道:“到時候再說吧!”
幾人對視一眼,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兒,也就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沈凱匆匆的走進來,坐到我的床邊,很興奮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胳膊上:“搞定了,哈哈,老舅親自看了錄像,說下午就召開會議,好好的整頓一下,那個老色鬼這下要被整慘了!”
我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心裏很是振奮,笑道:“太好了。”
沈凱笑了下,隨即古怪的看著我:“對了,聽他說那個色鬼,被人踩傷了老二,變成了太監,是不是你做的?”
我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摸出床頭下麵的香煙,給沈凱點了一根,劉昕幾個聽著我倆的對話,都有些茫然,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讚許的拍拍沈凱的肩膀,原本的一絲困意,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腦子裏滿是興奮的喜悅。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原本我以為,有了甲魚的供詞,會把我牽連出來,哪知道一連兩天過去了,沒有jc來學校調查情況,後來,還是沈凱給我透露的消息,說甲魚被革職,教育部的一些人也被牽連了不少,不過這件事情,公眾還不知道,可能是考慮到影響不好,上麵給媒體施加了壓力,才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報道出來。
這天中午,我和吳傑,杆子小娟,還有劉昕一幫人在飯堂吃飯,悶棍王打來了了電話,我接了很平靜的笑道:“怎麼這麼閑,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專門感謝我的?”
悶棍王笑了笑,語氣很輕鬆的樣子:“嗬嗬,我就是想問問,你從哪個渠道,動用了誰的關係?”
我知道他說的是甲魚的事情,微微笑了下,緩緩的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現在你被提名做了一中的校長,這不是件好事麼?”
悶棍王沉默了幾秒,歎口氣,用著平緩的語氣說道:“我忽然發現,已經看不透你了。”
我笑了笑,正色的說道:“不管我怎麼變,在我心裏,自己永遠是你的學生,你永遠都是我尊敬的教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