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腳,幾乎踢的我差點缺氧,我隻覺得兩眼一黑,就在霍東震倒下的時候。我逐漸的回過神,掙紮著站起來,飛快的瞄他一眼,心裏也不知道是喜是怒,還是過於興奮和緊張。
一股氣頂在了心口,我忍不住狂笑了兩聲,看到下麵的那些人,已經紛紛怒喝著,衝了上來,就轉身飛快的鑽進了樹林。
後麵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呼喊“霍先生,霍先生…….”“師傅…….師傅,快,快抬上車,去醫院!”
後麵亂成了一片。我心裏卻是異常的輕鬆,隻想在大聲笑幾下,又害怕被後麵的人聽見,就憋住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在不停的在腦子裏閃動:但願這一刀能直接要了霍東震的命,一刀斃敵,也為小偉哥以後省去不少事…….
奔跑了十幾步。我忽然感到心口一陣的翻湧,喉嚨處一股血腥氣悄然竄了上來,忽然哇的一聲就吐了口鮮血。
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樣的,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是疼的,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低喘了幾下,就咬著牙,又朝前竄去。
此刻慌不擇路的,我隻是拚命的超前跑,越跑腿越重,越跑感到身子,也越來越冷。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忽然腳下一空。就跌倒在一個凹坑裏,坑沒有多大,應該是有人砍樹的時候,挖樹根之後忘了填埋,這才留下的。
這一摔,差點將我摔暈過去,我掙紮著站起身,摔到的時候,刀柄硌住了手腕,又酸又痛,我用牙要開了繩結,將砍刀換到了左手上,然後晃了晃右手腕,正欲轉身繼續跑,後麵的追在最前麵的兩人。忽然加快的速度。
右邊一個家夥,怒罵了一聲什麼,陡然一拳就打了過來,我適才被霍東震甩傷了右眼皮,單睜著一隻眼,視覺上有些偏差,下意識的偏了下頭,還是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一陣眩暈襲來。我身子一軟就仰麵倒下。
那人打了一拳,和隨後趕來的幾人,又在我身上踢了幾腳,其中一腳踹在我的腦門,隻覺得嗡的一聲,我就迷糊了起來。
緊接著,感到身子一輕,雙肩就被人架了起來,同時我聽到幾人的叫罵聲,雖然就在身邊說的,可是在我聽來,就好像很遠一樣,還帶著一些嗡聲。
我心裏暗暗的叫苦,有些慘然的心想著。自己的雙耳會不會被打聾了…….
幾人拖著我走了一會兒,我半睜著眼睛,就看到一群人迎麵衝了過來,依稀能看到亮子和石頭衝在最前麵…….
場麵又混亂了起來,架著我的兩人,忽然加快了腳步,似乎要將我暗中移走,忽然斜刺裏衝來幾個人,兩人無奈之間,唯有丟下我迎戰。
我隻覺得身子一輕,就軟倒下去,頭腦撞在了一塊硬土上麵,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逐漸的醒了過來。
確切的說是疼醒的,一陣陣的劇痛,從身上襲來,好似全身的肌肉,都按照一定的節奏抽動著,要撕裂的一般。
我咧著嘴,睜開眼睛,就看到小p坐在一張椅子上,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見我醒來,他有些嚴肅的說道:“耀揚,先別動,醫生正給你擦藥呢。”
醫生?
我轉著頭,四下掃視了一圈,看到自己躺在一間屋子正中間的床上,呃,是趴在床上,上身的衣服被褪光了,頭頂的節能燈將這件三十多平方的兀自,照得通亮,屋裏就我,小p,還有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中年人,正俯身在我的背後忙碌著。
背後像是撕扯硬拽一樣的,我隻覺得自己的皮肉都被硬生生的撕了下來,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躺下,我咬著牙,想要忍住,可是那直逼大腦的疼痛,還是讓我忍不住叫了幾下。
“你要是玩一會兒醒來,就不會受這個罪了。”中年人沉聲說了一句,然後就好似感概的歎了口氣。
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我掙紮著轉過頭,向他瞥了一眼,看到是老汪,我一下子呆住了,腦子一時間也轉不過彎兒來。
“我怎麼在這兒?小偉哥呢,還有皓天,還又小海幾個?”我轉過頭,感到背上的一片冰涼,喘了口粗氣,就有氣無力的對著小p追問道。
小p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說道:“小偉哥和皓天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有些謹慎的看了看老汪,然後對我說道:“他們還準備返回來救你呢,不過對方人太多,一時間衝不過來,也偏巧我趕得正是時候,和兄弟們剛出了樹林,就看到你被兩人挾持住…….”
聽他說完之後,我歎了口氣,原來,之前在磚窯的時候,我像小白要手機,說是要對小p或者瘋狗打電話,哪知道手機壞了,小白跟小偉哥幾個回合了之後,想到了這件事,就用小海的電話給小p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