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下了車,帶著我們穿過前麵的超市,進了那一扇門的時候,看到裏麵熙熙攘攘的。我忽然間,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楚天倒是神態自若,看著前麵幾個麻將桌上的賭注,他偏頭對我低聲笑道:“靠,不當打手,不會讓咱們暫時過來看場子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跟阿達進了裏麵的一間房,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於亮,立刻站起來,對我笑道:“場子裏有點事,不能過去接你,隻能派阿達過去了。”
我理解似得點點頭,目光緩緩的掃了下旁邊站立的幾個人。直截了當的說道:“咱們之間,就別客套了,於老哥直接說吧,什麼事情,再不出來溜溜,我們哥幾個都快憋瘋了。”
於亮哈哈的笑道:“好,那我就直說了。”說著。就喊了旁邊的一個人過來,那人客氣的對我點了點頭,就說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於亮的這家賭場,還對外放高利貸,前段時間,一個潮州人在這裏貸了十幾萬塊,幾場下去結果又輸了,此人在附近開了一家電子加工場,經常來玩,所以賭場也知道他的情況,哪知道,那人輸了錢之後就找不到人了,最後於亮打聽到。那人將場子賣了之後,就逃到自己的親戚哪兒。
潮州人出來做生意的多,所以幫會也不少,這人的親戚在番禺有股小勢力,不過之前和於亮沒有什麼衝突,出了這件事之後,於亮派人找到那人的親戚商談過一次,結果很不盡人意。所以,雙方就爭鬥了起來。
說起來可笑,於亮怎麼說也是洪聯社的小頭目,又在自己地盤吃了癟,心裏有難處,又不敢和上麵的老大將,前幾天。兩撥人發生械鬥的時候,碰巧趕上我和楚天幾個,後來又鬧了個小誤會……
聽到這,我有些歉然的說道:“這麼說起來,我們那天動手,也給你們造成了麻煩,這事我們幫忙也是應該。”
於亮笑了笑,說道:“說出去丟人,我在這裏混了兩年多了,從來還沒遇到硬茬呢,嘿嘿,那潮州幫人不多,不過個個打架不要命。我這裏人不少,嗬嗬,說句慚愧話,可惜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聽著他的話,阿達幾個都有些慚愧的低著頭,像是鬥敗的公雞。
於亮說著,又看了看楚天幾個,笑道:“之前我就聽阿達說了,你們那天一人輕鬆的就能打兩三個人,所以……”
我揚了揚嘴角,接口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們替你們要賬?”
於亮嗯了一聲點頭說道:“組織裏的規矩,除非是特殊情況,我們不能用槍,不然的話,我早就把他們鏟平了。”
說著,他有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不過你們不一樣,南方這地界,還沒有你們的名頭,就算是出了事情,有我保著,沒人能查到你們身上。”
我沉吟了下,偏頭看了看楚天幾個,覺得幾人都沒有異議,反而一個個的臉上都很興奮,我點點頭,對著於亮說道:“好,沒問題,這次就交給我們了。”
於亮很高興的點點頭,偏頭招呼了下,立刻有名手下拎上來一個皮箱,打開之後,裏麵是幾把烏黑油亮的手槍,都是新家夥。
我拎起一把,在手上掂了掂,使了下手感,入手冰涼,隱約的,隻覺得心裏也有股寒氣悄然升起。
這時候,於亮有些嚴肅的說道:“於兄弟,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讓你們去做,畢竟你是葉少爺的朋友,而且,這件事也有點危險,那潮州人的親戚,來路不簡單,聽說和香港的勢力有聯係,所以……”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們那邊也是在道上混的,應該知道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這麼做,豈不是壞了規矩?”旁邊的小海,皺著眉頭說出了心裏的疑問。
於亮苦笑一下,搖搖頭又坐回沙發上,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其中還有一些小糾紛,比較複雜,以後有時間了,我會慢慢的告訴你們的。”
見他不願意提起,我就對小海暗暗使了個眼色,讓他再說了。
然後,我讓他們幾個挑了槍,又讓於亮給我們準備了幾把短刃,亮子擅長飛刀,就要了一把類似於梭子的小刀,沒有刀柄,頭尖尖的,兩邊開刃。
準備這些之後,於亮還有些不放心,又給我們配了防彈衣,以防萬一。
行動定在晚上十點之後,所以還有大把的空暇時間,於亮給我們講了一些南方道上的規矩之後,還有注意的細節,到了晚上陪我們吃了飯,就派了一名手下給我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