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昆明機場,下了飛機,我們在機場外麵的餐廳簡單的吃了些東西。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鬆本的催促下,葛洪找來了一輛黑車,帶著我們朝下一個目的地趕去。
一路上,沿途看著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我心裏也不禁有些輕鬆起來,中途經過好些民族村,看到了以前隻在電視上見到的黎族人,穿著民族特色的服飾,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親切感,這大部分的路都應修繕,不過我們走的是土路,抬眼目及之處,是玉雪龍山。在明媚陽光的沐浴下,山青的像是被水浸過的翡翠!使人醉透了心扉!
鬆本不時的用日語,嘰裏呱啦的對著窗外的景色讚歎,我和段羽飛靜靜的看著外麵的一切,輕鬆之中,仿佛帶著一絲的謹慎!
幾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個邊陲的縣城。聽了葛洪的介紹,我們才知道,這裏叫做騰衝縣,好多去緬甸的遊客,還有偷渡者,都會選擇這裏。
我們下了車,葛洪給黑車司機說了價錢,付了錢之後,就帶著我們坐了小三輪,在一家旅館稍作休整,我們的做出一副遊人的姿態,所以也沒人懷疑什麼,不夠倒是鬆本的身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或許是沒見過島國人。當地人很是稀奇!
坐在一樓茶廳裏休息的時候,段羽飛悄然跟我說道:“揚哥,去個緬甸這麼複雜,要是咱們被困在那裏,回不來怎麼辦?”
我看他一眼,隨即目光轉到不遠處,鬆本正和一個黎族女子微笑著說話,就壓著聲音說道:“別想那麼多了!”隨後指了指外麵的一個碩大的廣告牌。
段羽飛偏頭掃了一眼。看到上麵的:車到山前必有路!登時就閉了嘴!
葛洪出去轉了一會兒,回來跟我說:“已經搞定了,今晚七點就能走!”說著,就給了我和段羽飛分了類似於護照的證件,隨後,他停頓了下,又笑道:“這是以防萬一!”
我點點頭。知道白海天這幾年和金山角聯係經常聯係,做這些事情,自然得心應手!當下也不說話,隻是笑了笑。
鬆本此刻也走了過來,對著葛洪詢問了下,見到葛洪拿出證件,他皺了皺眉,偏頭讓保鏢接了過去,臉上帶著一絲的驕橫之態!
我輕哼了一聲,兀自的點著煙抽著。
到了晚上快七點的時候,葛洪帶著我們坐車到了滇灘口岸,我們坐著一輛觀光車,說白了也就是個麵包,隻不過外麵用包裝了花花綠綠的宣傳圖,一路暢行無阻的出了關口,隨後我們又換了水路,直到回頭看到那邊防線的時候,我才忍不住的笑道:“都說緬甸比較亂,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來這兒旅遊!”
葛洪笑了笑,說道:“亂是亂,不過那邊的寶石多,翡翠又便宜,而且消費還低!”頓了頓,他又壓著聲音繼續道:“而且,好多人在國內犯了事,也會偷渡過來,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沒那麼容易找到的!”
我笑了笑,看著日漸西斜,天色也慢慢昏了下來,鬆本閉著眼,似乎在休息,似乎對我和葛洪的談話,很沒興趣!
葛洪似乎被我的話題引起了興趣,又繼續道:“而且,在這邊界,緬甸這邊身上拿槍也沒人管!咱們這邊來抓人,也不是那麼好抓的!”
經他這麼一說,我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港台片中的警匪大戰了,許是段羽飛也想到了這些,對我說道:“以前我聽過鄰居老人說過,七八十年代,這裏最亂,邊界經常打死人!”
我唔了一聲,心裏好似水一樣的平靜,以前是以前,現在哪裏還那麼亂,一邊想著,我一邊下意識的四下張望。
看到我的樣子,葛洪笑了笑,說道:“說個有趣的事情,以前我一個哥們在雲南這一帶跑貨,經常會看到一個可笑的事情!”
我微微勾起嘴角,問道:“什麼有趣的事?”
“在邊境這一帶,緬甸這邊經常會有毒販火拚的事情,所以剛才你沒發現,咱們的邊境防線,護欄的牆都打的很厚,有時候,一些流彈飛出,打在城牆上,邊防兵,也不回去過去摻和,每次都是到那邊的戰鬥結束了,這邊就沒人拎著水泥桶,出來在城牆上補子彈眼兒!”葛洪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
我和段羽飛對視一眼,彼此都忍不住笑了,我摸了摸鼻尖,說道:“照你這麼說,來這裏當兵的,沒過幾年都能練就一手的好泥匠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