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杏眼一瞪,轉身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氣呼呼的低喝道:“沒用的東西,怎麼保護的?”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也不去看他。做出一副愧然的樣子,她抬手的那一瞬間,我原本可以躲的,不過在這種場合,我知道自己不能躲,而心裏,也暗暗的將她這一巴掌當做公報私仇了。
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我暗暗的抽動了下嘴角:“黃小姐,保護不力是我的過失,不過好在連叔沒有大礙,我知道你心裏焦急,不過暫且等待一會兒,連叔醒過來了,再進去看也不遲!”
聽我這樣說。黃婉的神情有多緩和了些,輕輕的呼了口氣,又瞪了我一眼,這才轉身走過去,坐在了黃君豪的身邊。
我輕輕的揉了揉臉,抬眼看到郭大彪對我讚許的笑了笑,當即咧咧嘴。苦笑一下,站到了一邊。
出去的護理,很快拿了東西回來,郭大彪吩咐著讓她們用心照料,隨後來回在大廳裏走動著,神情很是焦躁不安。
黃君豪默默的抽了一根煙,對著走來走去的郭大彪說道:“老郭,經過這件事,我覺得宇哥的身邊,應該換一批人,向他們這些小子,還太年輕,關鍵的時候根本不頂用!”
郭大彪站住腳步,斜眼瞄著他。淡淡的說道:“哦?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將這幾個小子,打法到外麵的場子裏去,從基層做起,這樣才能磨練,我身邊有幾個,身手不錯,為人也忠誠…….”黃君豪直視和郭大彪,緩緩的說道。
“嗬嗬!你的意思說我介紹的人不行咯?”郭大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語氣逐漸的轉冷。
黃君豪似乎不屑的笑了下,眼光在我身上淡然掃過,隨即說道:“我沒那個意思,宇哥這次動了手術,身邊的守護不能有紕漏,現在是關鍵時期,我派幾個人守在宇哥身邊。也不算過分!”
“還是算了!”郭大彪不解思索的擺手道:“宏宇在我這裏養傷,我的人就夠了,免得弄得人多了,太複雜,到時候再出事情,也不好說!”
聽到他的話,黃君豪神色一凜,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喝道:“郭大彪你什麼意思?說我的人不靠譜?宇哥是我的姐夫,自家人,我還能加害他不成?”
郭大彪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聳聳肩,淡淡的說道:“我也沒那個意思,這是你自己說的!”
黃君豪怔了下,臉上的火氣慢慢消退,隨即下了下,又坐了下去。
郭大彪目光淡然的看著他,似乎緩了口氣,又繼續道:“這件事情,還是等宏宇傷勢好的差不多在說吧,我已經加防了人手,也沒什麼問題,至於這小子!”他看了看我,又繼續道:“既然是宏宇選定的人,也等他處理,你我現在就算是吵翻天,到最後也不頂事。”
黃君豪不再說話,狠狠的瞪我一眼,跟著冷笑了下,不再言語。
我暗暗的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裏,心裏暗暗的讚歎,郭大彪最後這幾句說得好,南洪聯還是連宏宇的天下,最後的決定權,誰也奪不走,這表明在暗暗的告誡黃君豪呢。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黃婉坐在那兒,一直沒開口,偏著頭看著窗外,沉思著什麼,這會兒見兩人都不再說話了,忽然站起來,低聲招呼著黃君豪,就率先走了出去。
黃君豪開始有些猶豫,不過看到黃婉神色凝重,還是站起身,跟著出了大廳。
看著兩人的背影,郭大彪撇嘴哼了一聲,帶著怒意的臉上,此刻顯出一絲鄙夷的不肖。
兩人在旁邊的小廳說了幾句話,就返回來了,接下來,三人進了旁邊的小會議室,我受身份所製,自然是進不去的。
郭大彪吩咐我們在外麵守著,隨後就關了門,房間隻有他們三個。
聽著裏麵的交談,悉悉索索的,偶爾黃君豪和郭大彪會忽然拔高音調,我本能的猜出,他們肯定是在交談,刺殺連宏宇的凶手了。
想來真是可笑,黃君豪也算是個人才了,之前派人行刺不成,現在又假惺惺的在這裏,和郭大彪一本正經的探討…….
一時間,我隻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有些諷刺。
三人商談沒多久,就出來了,彼此的神情都有些陰沉,看來商談不是很順利。
黃君豪出來道大廳,待了一會兒,沒等到連宏宇做完手術,就走了,黃婉倒是一臉的焦急,看那樣子,不像是假意做作。
這讓我也有些納悶,既然這麼愛他,怎麼還在外麵朝三暮四的風流成性呢,是天性?還是身不由己,被迫無奈?
隨後醫生出來了,我們趕緊湧過去,聽到他說手術順利後,子彈也取出來了,我們都暗暗鬆了口氣。
跟著黃婉快步的進了臥室,我跟著在門口看了一眼,識趣的沒有進去,郭大彪也進去待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出來了,坐在沙發上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