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哥,有事?”
短短的幾個字,吳傑回信還是依舊那麼簡潔幹脆!
我隨手丟下煙卷,快速的回複過去:“方便麼。可以的話,盡快給我回個電話!”
“現在?”吳傑似乎猶豫了下,跟著回複道。
我回了一個嗯,那邊就沒了反應。
過了幾秒後,手機響了,我接過一看是個座機號,就不假思索的按了接聽鍵。
“揚哥,什麼事,這麼急!”吳傑壓著聲音問道,周圍一片死寂。
此刻,我沒有心思猜測他的位置,嗯了一聲,就低聲說道:“我這邊出了事,想請你幫個忙!”
吳傑哦了一聲。語氣平靜的說道:“是不是關於你老板的事情?前段時間,聽說南洪聯的龍頭遭到刺殺了,原想著是謠傳,聽你的口氣,似乎是真的咯!”
他口吻很平淡,完全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
我歎口氣,說道:“不錯。你猜對了,我老板是死了,所以我才要找到凶手,給他報仇!”
“嗬嗬!”吳傑忽然笑了笑,隨即緩口氣,有些感觸的說道:“揚哥,你還是那個老樣子,受人家三分情,就要加十倍的償還,你想過沒有,自己現在的處境,雖說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但是在南方這裏,還沒有絕對的地位和身份。你想報仇,可以,但是對手是誰,你想過沒有?能殺龍頭的人,是你能輕易招惹的?”
他說了一大串,像是在勸慰,讓我放棄。
我皺了皺眉,心裏知道他說的不錯。同時也在暗暗讚歎,這段時間,吳傑卻是成長了不少,短短的時間能憑著自己的推測說出這番話來。
他這是為我好,我明白,不過讓我暗暗吃驚的是,他說這些。似乎對我的近況很了解,進一步想,很有可能這小子就在南京。
想到這,我心裏不由得一動,順口就問道:“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在南京!”
這回輪到吳傑愣了,沉默了下,說道:“是的!”跟著不等我回話,就快速的接著道:“不過,我現在暫時不能露麵!”
“你來南京是辦事的?”我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吳傑輕呼了口氣,似乎想隱瞞什麼,不過又不想騙我,低聲嗯了下,又說道:“放心,我接的單子,跟你們組織沒有關係!”
我點了根煙,默默抽了一口,連抽了幾根,喉嚨裏有些幹澀了,緩緩的吐口煙,我語氣逐漸低沉下來:“那行吧,等你有時間咱們再見麵,不過,現在你要老實跟我說,殺我們龍頭的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不認識!”吳傑很幹脆的說道,似乎感到我的心情很鬱悶,他又笑道:“揚哥,你也知道,我雖然也是殺手,不過都是單幹的,身邊也就小劍兩個人,跟其他的殺手集團,根本沒有來往,而且,所謂的同行是冤家,彼此之間沒有矛盾,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認識?”
我深呼口氣,心裏料到他會這麼說,隨即說道:“那好,不認識也行,那你就幫我查一下。”
聽我語氣堅決,沒有任何回絕的餘地,吳傑靜默了下,就答應了,隨後似乎心裏很疑惑:“揚哥,我不明白,老板死了,你的處境很不樂觀,幹嘛還非要趟這渾水。”
彈了彈煙灰,我緩緩的抽了一口,看著窗外的夜色,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無數家燈火亮起,編織成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然而看到這些,我心裏沒有絲毫的溫馨。
我湊到手機,很平靜的說道:“因為他對我不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張靜軒的父親!”
聽到這話,吳傑那邊一下子就沒了聲音,震驚了幾秒後,吳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不會吧,張靜軒的父親?”
“嗯!”我應了下,跟著解釋道:“是失散多年的女兒,月姨其實就是張靜軒的媽媽,這也是我見到龍頭之後,他才告訴我的!”
“我操!”吳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以此來抒發心裏的震動,跟著長舒了口氣,帶著一絲感歎的口吻說道:“原來是這樣,好,那我盡力而為,不過,揚哥,對我這邊也別抱太多希望!”
我嗯了下,忽然間,很想問他來南京暗殺的目標是誰,不過一想到,他做這的規矩,還是強自忍住了。
隨後我們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吳傑很謹慎,見到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了,就匆匆跟我說了聲就掛了電話。
跟吳傑聯係之後,我又給段羽飛打了電話,問了下現在的情況。
“月姨出去了!我和亮子在偏房休息!”段羽飛說著,我聽到他周圍很安靜的樣子,跟著他又繼續道:“郭大彪派了幾個人,在周圍暗中埋伏,所以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