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間,欒邈又道:“至於蔡琰姑娘和貂蟬姑娘那邊,她們對此事也是允了的。按她們的說法,親,晚結兩年也不遲,太早怕傷了你的身子。”
“傷身子?”欒奕大囧。既如此完成親也不是不行,可是……可現在已是漢光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82年,按照曆史再過二年便會掀起黃巾起義的浪潮,到時天下大亂,會不會危及蔡琰和貂蟬的性命?
不過反過來一想,遂既釋然。黃巾起義雖然波及範圍極廣,但曆史上洛陽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想必蔡琰、貂蟬躲在京城還是安全的。
“既如此,便按祖父、父親大人所說,後年十月初十成親。”
欒濤的臉七月的天,一聽欒奕點頭同意,便又綻放出笑容來。他說:“此次進京,老夫與邈兒收獲頗豐。除了婚事,官位也買了來。奕兒怕是不知,在皇城外排隊買官者數不勝數,搶購者雲集,足從皇城門口一直排出上千步去。若非王中郎托人協助,我父子還不知排到猴年馬月才能輪上空缺。”
“哦?祖父買了個什麼官?”欒奕笑問。
“京畿高官都被搶購一空,各地郡首一時間又輪不出缺來。無奈之下,老夫隻得暫且花500萬錢給邈兒買個縣令來當,待來日他處出缺,再多花些錢財調換便是。”
欒奕大喜,“縣令?可造福一方百姓確實不錯。敢問是哪方郡縣?”
“那可是一方有山有水的絕佳去處,地方是濟南國曆城縣。” 欒濤一臉得色。欒奕卻大為震驚。
他驚呼,道:“什麼?濟南國?曆城縣?”
欒邈見欒奕反應如此強烈,知道必有緣由,便問:“奕兒!可有何不妥?”
不妥?何止是不妥。山東濟南就是欒奕前世的家鄉,對於這片土地他不可謂不熟悉。在這眾多熟知的事物中,有一段曆史終身難忘。那便是黃巾之亂後,曹操會去濟南國為相。
曹操出任濟南相時候,濟南地方風行的宗教迷信,官商勾結汙穢不堪。為此曹操一口氣罷免了8個縣令,並設嚴法管製地方,最終把這股邪風按了下來。
曹操身為濟南國丞相,花費大力氣才把問題解決。作為濟南國一縣的縣令,手裏的那點權利如何鬥得過當地的歪風邪氣?
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點,是以曆城縣令一職才會無人問津,被欒濤父子“搶”了來!
欒奕不禁為之擔憂,便假借聽從他處聽說之名,將濟南國混亂的現狀告知了祖父和父親。
“這可如何是好!”欒刁氏大驚失色,問欒邈說:“官職可否退回去,這樣的官不做也罷!”
欒邈一臉苦相,“官印都拿了,如何退得回去。”他想了想,又說:“要不……隻拿官印不去上任!”
“這如何能行?一縣之地沒有父母官坐鎮,誰去治理當地百姓。按奕兒所說,當地豪強欺淩百姓豈不更加變本加厲?百姓何辜,焉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欒濤一席話說得大義凜然。欒邈、欒奕父子亦是深表讚同。
欒濤悔恨不已,歎息自己一時失察竟犯下此等錯事。“不如這樣!事已至此邈兒便去上任。不論好壞,孬好坐上幾年縣令。為官之時切記自保為主,切莫意氣用事。為父這邊再想辦法,花些錢財看看是否能早日調換地方。”
“如今看來也隻能如此了!”欒邈點頭歎息。
父親欒邈的性格,欒奕可謂知根知底。自幼在祖父嚴厲訓斥下長大的他,性格溫和,言語不多,繼承家業守城可也,闖蕩拓展不足。就這樣一副性格治理一方了土還行,跟地頭蛇爭鬥想都別想。
思及此處,欒奕不由為老爹東去濟南任職捏一把冷汗。若是單讓老爹去上任,非惹出大麻煩來不可,屆時丟官是小,丟命是大。他垂頭思慮一陣,“祖父大人,孩兒在潁川的學業也算小有成績,如正值該外出遊曆的時候。如此,孩兒不妨與父親一起赴濟南上任,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妾身也要同去。他們爺兒倆忙碌公事,家裏總得有個縫縫補補料理家務之人,妾身可為他們整理內務。”欒刁氏跟著說。
老頭子欒濤也覺得欒邈不是那對付窮山惡水的料,有神童孫子和兒媳從旁相助也不失為一個沒有辦法的好辦法。便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