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教會衛士再次齊聲大喝,“聖母與教主同在。”
呂布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明顯覺察出自己的體力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而欒奕看起來仍神采奕奕。
這家夥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力氣跟用不完似的。
眼前,欒奕身軀化為了一座高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越過去,卻早已精疲力竭。實在爬不動了!
“再這樣下去會死的!”他不想死,不想死……強烈的恐懼感在他內心中蔓延,逼的他直想逃。
他連揮兩下方天畫戟,本想留個破綻,引欒奕上鉤。可欒奕壓根不理會他的破綻,仍一如既往的瘋狂劈砍,絲毫不顧自己的性命。
劈關、玉女進香、倒鞭刺、左斜行挌攔、右斜行挌攔,欒奕越殺越勇,大錘越掄越快,現在輪到他呂布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了。
呂布手忙腳亂的死命招架,期間雖設下了不少假破綻,但也因體力不支顯露出不少真的防守漏洞。隻要欒奕隨便抓住一次機會便可取走他的性命。驚得他滿頭大汗。
更讓他震驚的是,欒奕竟然對所有破綻一概不管不顧,沒頭沒臉就是一陣亂砸,與其說是在陣前比武,倒不如說像在發了狂的發泄。
“瘋了,瘋了!”呂布駭然失色。他不想再跟眼前這個瘋子多做接觸,他不想死,可他怕的要死。
他想逃,他逃了,果真還是逃了。虛晃一下長戟,調轉馬頭就跑。
欒奕能讓他逃掉嗎?當然不能,絕對不能。
“賊呂布,哪裏逃!”一聲暴喝嚇了呂布一哆嗦,連赤兔都哆嗦起來。“噗通!”馬失前蹄,將呂布掀落馬下,灰頭土臉。
呂布力竭,連方天畫戟都握不住,飛出老遠,“當啷”,落在地上。
欒奕大喜,追上前去,踉蹌著跳下戰馬。不說舉錘將呂布獵殺,反把蓮花大錘扔到一邊,騎到呂布的身上。
呂布拚命掙紮,可此時精疲力竭的他根本不是欒奕的對手。被欒奕死死摁在地上。
欒奕長出一口氣,將緊握的右拳一下搗在呂布的右臉上,“服不服?”
呂布一陣頭暈目眩,滿嘴飄起血腥。“不服!”
欒奕又出左拳。“嘭”,呂布臉上頓時開起了染坊。
“服不服?”
呂布往欒奕臉上啐一口鮮血,“死不服輸!”
“媽了個逼的!”欒奕怒極,竟操起了後世的國罵。“不服?我看你服不服!”左拳右拳左拳右拳,狂風暴雨一般,打的呂布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直接暈了過去。“不服也得服。傻屌!”
打完罵完,消了無名火。他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又吐一口粗氣。
回望一眼教會大軍,嘴角上揚,伸出了勝利的拳頭。接著,頓覺渾身一陣劇痛,說不出哪疼,但就是疼,哪裏都疼!如同靈魂被強行剝離身體一般。
強烈的乏力感衝入每段神經,先從腿部開始,一路向上,向上……
接著,數萬聯軍還沒來得及慶祝,就眼睜睜看著欒奕像麵條一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徐庶大急,“兄弟們,快救教主。”
典韋、關羽、張飛、黃忠、趙雲、太史慈、許褚、赫拉克勒斯早就按捺多時。徐庶令出,同時高舉兵刃,“為了聖母的榮光”,三萬教會大軍齊步衝出。
被欒奕、呂布一戰驚的目瞪口呆的八鎮諸侯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下令雷鼓進軍。
八路軍兵,喊聲大震,隨教會大軍一齊掩殺。呂布軍大敗,落荒而逃,徑直逃入關中,若非赤兔馬忠心護主,在大軍包圍之前將呂布拖進虎牢關,呂布險些被聯軍活捉了去。
敗回關中,一對親衛架著筋疲力盡的呂布麵見董卓。
董卓看一眼呂布那張清淤滿布、血水橫流的臉怒氣橫生,大罵:“蠢貨!打不過欒奕害咱家失了好些人馬,你還回來作甚?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我占了!”
呂布皺了皺眉,正想辯駁,卻因嘴唇腫脹,體力不濟,實在說不出話。
李儒趕忙出來打圓場,“大將軍恕罪。欒子奇神將無雙,確實無人能與之匹敵。奉先已經竭盡全力,不宜降罪。不妨留下性命,讓其戴罪立功?”
董卓一項對李儒言聽計從,點了點頭。“暫且留汝性命!”他又問李儒:“溫侯新敗,兵無戰心,如之奈何?”
李儒建議說:“溫侯新敗,兵無戰心。不若引兵回洛陽,遷帝於長安,以應童謠。近日街市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回長安,方可無虞。”
董卓大喜道:“非汝言,吾實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