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箭雨挨下來,教會方陣僅死了聊聊數十人。而孔融軍卻足足倒下二百人之多。二者差距立時可分。
“四”。教會軍陣中央,盾兵閃向一邊,露出陣中蓄勢待發的弓兵組。1000多張拉至滿月的彎弓上,鋒利的箭頭閃爍著寒光,在齊整的號令指揮下脫弦騰空,直入天際,墜入高牆。或紮入女牆,或插在箭樓的牆體上。疑惑精巧的避開女牆,落在躲在女牆後麵的西涼兵肉體之中。
鮮血噴湧,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
關羽、夏侯惇、夏侯淵一齊引領大軍頂著箭雨發起瘋狂衝擊。
在硬抗下3輪箭雨之後,教會兵馬氣勢依舊,殺氣騰騰。
夏侯惇統帥的孔融軍士氣卻明顯下降了不少。越來越多的士卒因懼怕從天而降的弓矢畏懼不前。恐懼的心裏如同流感一樣傳染開來,越來越多的人心肝亂顫,步伐踟躕。
然而,這一舉動非但沒能保全他們的性命,反而加速了他們的陣亡。
軍陣中傷亡數字呈幾何倍增長,死的人越多,士卒越是恐懼,越恐懼死的人則越多,形成了惡性循環。在第四輪箭雨降臨的時刻,陣中開始出現逃兵。一人奔逃,周邊的人也跟著扭頭逃跑。竟露出明顯的潰敗之勢。
這一切都在欒奕意料之中,迅速鳴金讓夏侯惇兵馬回撤,調許褚、典韋支援而去。又派張飛領神磐營尾隨掠陣。
城頭上,郭汜目視夏侯惇一行緩緩回撤,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昨日一戰看到欒奕手下兵馬各個悍不畏死他大為震撼。暗歎:若是欒奕4萬餘兵馬均是這般勇猛,這潼關真怕是守不住了。今日看來,欒奕彪下人馬並非全是勇猛之士,也有怕死之人,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思考時,郭汜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關下的夏侯惇大軍,以及趕來支援的許褚人馬。
一進一退,為避免自家人馬撞在一起,夏侯惇和許褚異常默契的選擇交錯而過。
夏侯惇軍向北側迂回,許褚軍則繞道南邊。
交錯過後,許褚軍行軍路線正對的方位就變成了關隘的東南角。
這番變化合情合理,郭汜遂未生疑,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攻至城下的關羽兵團。
“雲梯何在?”
二十餘架雲梯從陣後運了出來,在大軍掩護下,衝到了陣前。
“射死他們!”城關上喝令聲,叫罵聲不斷。流矢此起彼伏射向扛送雲梯之人。“滾木礌石!放!”一枚枚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一根根圓木發出嘶吼似的轟鳴飛下關頭。
城牆之下頓時一片血肉模糊,碎屍到處都是,也分不出這是誰的頭,那是誰的手。慘不忍睹。“啊……”
在付出巨大的人員傷亡後,關羽軍終於把雲梯搭上了城頭,“為了聖母的榮耀!”
一名名勇士將戰刀叼在嘴裏,手腳並用使出吃奶得勁往牆上爬。
城頭西涼軍則截然相反,通力合作,射箭、推搡雲梯、拋擲滾木、潑灑滾油……使出渾身解數阻止攻城者登上城頭。
一時間攻城戰陷入膠著。
恰當此時,許褚、典韋領兵順利抵達潼關東南角高牆之下。
牆頭守軍裝模作樣矢射一番,隻射地麵不射人身,也不投擲滾木礌石也不潑灑早就燒熱的滾油,任由許褚軍將雲梯搭上城牆。抄著戰刀向上攀爬。
附近各部西涼兵一看這邊情形不對勁兒,還道是友軍守不住防線,趕忙過來支援。
東南角上,馮六的兄弟葛英眼珠一轉,大喊一聲:“不好了!欒奕的兵馬殺上來了!”領著200手下四處潰逃,與支援而來的西涼兵撞在一起,堵得援兵進退不得。
“廢物,快讓開!再不讓開,欒奕的人就殺上來了。”援軍罵罵咧咧。
葛英這一鬧,潼關東南角很大一片區域煞那間空蕩起來。給許褚和典韋留下充足的登城時間。
頃刻間,二十餘名衛士提著大刀來到城頭。許褚、典韋亦是先後爬到雲梯的盡頭。
葛英一看時機一到,揚起手中的大刀,高喊:“殺賊啊!”
趕來支援的那彪人馬還道葛英他們要返身去殺登城衛士,卻不曾想鋒利的大刀飛揚之下,竟落在了他們身上。
在如此近的距離上突施毒手,一眾西涼卒哪裏來的應對,一百多西涼兵瞬間稀裏糊塗死在了“自己人”手下。
葛英按事先約定,讓手下兄弟將白布纏在了胳膊上,以示己方與其他西涼兵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