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見欒奕神情有異,覺出不對,也掏出望遠鏡來回觀察,在山中一顆大樹後看到了旌旗的一角。“四弟,回軍吧!前麵有埋伏!”
“等等!”欒奕低頭稍作沉思,喚來一名斥候,囑托道:“你立刻去找軍師,告訴他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讓他速速前來支援。大哥……你隨我殺劉備去。”
“啊?”典韋立刻明白,欒奕這是要將自己置之於死地,將計就計闖進陷阱,以便拖住劉備,等郭嘉領大軍前來圍殲。“四弟不可。這太危險。”
“千軍萬馬都闖過來了還怕這點危險?”欒奕笑著又道:“再者說了,有你和老赫在,我還怕甚。想當初在洛陽時,你、我還有老赫三個人在西市上將董卓上千人馬殺的屁滾尿流,現在手握大軍還會怕他劉備?走吧!此處離營寨直線距離怕是不遠,我等稍作廝殺嘉弟便會引兵來救。”
“這……好吧!”典韋沒再進言。
隨著蓮花大錘豎立指天,教會大軍發起了決戰的衝鋒,千匹戰馬把大地踩得隆隆作響,飛也似的向列陣相迎的劉備衝去。“為了聖母的榮耀!”
“啊……天門!”
眼前劉備的身影越來越近,在距離劉備軍陣200步處,欒奕隱隱看到劉備身後的令旗官揮動了幾下令旗。隨即,正前方十數步外,地麵上升起一根粗大的絆馬索。若照舊狂奔下去,無需陣仗,近半親衛會被掀翻,喪生鐵蹄之下。
危急關頭,欒奕怡然不懼,翻身落馬,與沙丘馬齊肩奔跑,雙腿一個發力,猛地躥到沙丘身前,右手持錘,左手“噌”的一下抽出腰間神刀,照著絆馬索一刀批下,“給我開!”
一根手腕粗細,由鐵環環環相扣組成的鐵索竟被蒲元煉製的神刀一刀劈成了兩段,軟綿綿的趴回地麵。
欒奕步伐不止,切斷鐵索後助跑數步又一躍翻回馬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一眾教會衛士無不拍案叫絕。
相反的,劉備看到欒奕竟如此輕而易舉破除殺招,驚得不輕,趕忙讓伏兵盡出。
隻聽左側山裏一聲棒子響,右側林裏一串鼓聲。5千多人馬,呼喊著廝殺的號子呼呼隆隆將欒奕一行團團包圍。
閃爍著寒光的箭矢鋪天蓋地拋向欒奕及其親衛。幾輪箭雨下來,足足收走上百名親衛的性命。
欒奕將蓮花大錘舞的密不透風,一麵抵擋激射來的箭矢,一麵縱馬衝鋒,竟絲毫不顧左右方向衝殺來伏兵,繼續向劉備殺去。
晨曦照耀下銀光閃閃的大錘大開大合,一棒子過去定掠走一條一上的人命。錘頭白頭一掃,一式橫掃千軍便有四五名徐州卒飛離原地,肚子上全是蓮花倒鉤留下的血口,同時還伴有極其嚴重的內傷,死的不能再死。
錘風就是一改,改掃為砸。當的一聲,正中一人腦門,竟將那人連頭盔帶頭顱一齊砸進了腹腔,真個人如同木樁子似的半截身子被砸進圖裏,說不出的嚇人。
另一邊,典韋、赫拉克勒斯亦是勇猛難擋,與欒奕並駕齊驅衝殺在前,典韋的雙戟和赫拉克勒斯的雙斧已然看不出最初的顏色,銀色的寒光完全被恐怖的血腥灌滿,上麵還沾染了許多肉屑、人體器官之類的殘軀,說不出的慎人。
鮮血順著手柄滴個不停,這使得兵刃變得有些濕滑。無奈之下,二人忙裏抽閑,不知從哪裏撕下一段衣衫纏在手,在達到防滑笑過之後,又嗷嗷大叫著廝殺起來。
這二人,一人長得奇醜無比,渾身浴血,另一人一身金毛,護胸毛足足長到下巴殼子上,跟個洗了血澡的金毛大熊似的,那架勢,別說廝殺,光看就夠嚇人的。
徐州兵無不驚駭,看見他們都是繞著走,去別處找欒奕的親兵廝殺。
很快,典韋和赫拉克勒斯便發現麵對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少,廝殺起來不再像剛才那般暢快,氣得哇哇大叫。提著兵刃到處找人殺,攆兔子似的追得徐州兵到處亂竄。
“大哥、老赫,別逮著那些小嘍囉不放。殺劉備要緊!”言訖,欒奕猛夾馬腹一個飛躍,從一排徐州兵頭頂飛過去,落入徐州兵陣列正中。“啪嘰”沉重的沙丘馬四蹄落地,順間踩死兩名徐州卒。座駕上的欒奕大錘360度揮舞一圈。
“啊……啊……”慘叫聲連城一片,一圈屍首同時噴出鮮血,俯視看去,竟如同在人海中綻放出了一朵猩紅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