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曹操抓住審配後,審配便是誓死不降,。並受創了“吾生為袁氏臣,死為袁氏鬼”的口號。曹操久勸無果,隻得將他推出去斬首。臨刑前,他卻斥責行刑者說: “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麵南而死!”遂向北跪,引頸就刃。
後來有詩稱讚他說:“河北多名士,誰如審正南:命因昏主喪,心與古人參。忠直言無隱,廉能誌不貪。臨亡猶北麵,降者盡羞慚。”
欒奕知道,像這樣的人無論怎樣勸降都是無用,不如給他一個好死,全了他的忠貞之名。
此外,欒奕想殺審配還有一個原因。河北的局麵已經到了這種局麵,袁紹身亡,袁尚授首,冀州大部均落入他的手中,唯有審配不識時務,倒行逆施做毫無意義的抵抗。在這場毫無意義戰鬥的中,教會大軍損失近萬,安平的守軍死傷接近兩萬。
審配為了展現他的忠誠,為了贏得忠貞之名,足足葬送了近三萬條性命,還有萬人在戰爭中受重傷,落下終身殘疾。
在欒奕看來,審配此舉根本不能稱之為中意,而是一種為求名譽毀人利己的滔天惡行。為了那死去亡魂,必須加以嚴懲。
所以,他一改往日對待敵將的懷柔政策,果斷下令,讓張飛處死審配,“殺!”
“喏!”張飛雖心中有疑,卻不敢違令,丈八蛇矛一揮,數百控線衛士隨即鬆開手中弓弦,箭簇疾飛入天,目標直指審配……
可憐那審正南還尋思能跟欒奕說上兩句話,雖不會求饒,卻也想著慷慨激昂一番以彰顯自己心係袁紹的忠貞之誌,卻不曾想欒奕這次竟這麼果決。
十數枚箭矢直接射入他體內,殘破不堪的軀體如同破布袋一般跌倒在血泊之中。
安平攻陷,冀州全境全入欒奕之手。
隨後,欒奕留辛評、辛毗兄弟安撫戰後安平的民情,他本人則帶著大軍趕往鄴城。
在鄴城城外,歡迎教會大軍凱旋的人群早早的等在這裏,其中有郭圖、逢紀、顏良、文醜、李鑫這些地方大員,還有鄴城周邊的鄉紳富賈、黎民百姓,細細數來足有近萬人,在甲士護衛下分立在官道兩旁。
為了迎接欒奕,他們還特意請來了樂手,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看到這番場景,欒奕不由皺眉,顯然郭圖在鄴城外的準備很符合袁紹的風格。
在過去的很多年裏,袁紹統禦下,冀州存留著很多詬病。比如眼前這類歌功頌德的排場,還有一些相互攻殲,互潑髒水,拉幫結派的惡習。這些惡習如果不加以懲戒,不但會影響冀州乃至河北的發展,還會汙染到整個教會係統中來。
欒奕對此心知肚明,隻不過礙於這是第一次與河北新投人員見麵,不便當場訓斥,暫且把問題等到來日解決。
掛上笑臉,欒奕催了催座駕迎向城門外歡呼雀躍的人群,在距離郭圖百步處減速慢行,翻身下馬麵帶微笑的迎了上去,“公則,我與你神交已久卻未得見上一麵,今日在鄴城相會實乃三生有幸。”
“教主嚴重了。”郭圖滿麵紅光,“不過話說回來!沒有我郭圖,這鄴城的城門教主能那麼容易進去?您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聽到郭圖這番帶著明顯邀功意味的言辭,欒奕心頭暗暗不喜隻不過嘴上並沒有顯露出來,打個哈哈一笑而過,“冀州一役公則居功至偉。”
不過欒奕涵養高,可以把郭圖的話當做耳旁風,不代表別人也行。比如脾氣火爆的張飛,他哪裏受得了郭圖這等小人得誌之人,劈頭蓋臉便喝,“這廝,忒不懂道理。冀州是你打下來的?是俺們教會十數萬將士流血流汗拚出來的。再做胡說休怪俺老張不客氣!退一邊去。”
郭圖在河北縱橫十多年哪裏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剛想發作回身辱罵,卻覺身後逢紀扯了自己一把,小聲提醒,“他就是張翼德,教主的結拜兄長,萬萬不能得罪!”
一聽這話,郭圖的臉上瞬間消去怒氣,轉而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原來是張將軍,久仰大名。”
張飛為人耿直,跟他喝酒輪交情來者不拒,像這種阿諛奉承的言語向來不屑。冷哼一聲,懶得跟郭圖搭話。
郭圖自覺局麵有些尷尬,自己圓場,“這個……教主,此間風大,不若進城敘話。”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