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池龍旗和安芬都是探險運動的愛好者。兩人是在一次登山時相識、相愛,直至結婚生子的。
在安芬奶孩子這段時間裏,池龍旗與兩個好友一起去爬了兩次山,把在家裏的安芬急得心裏像貓抓一般。孩子9個月大時,安芬再也呆不住了,立即給孩子斷了奶,非要跟丈夫和好友一起去塔克拉瑪幹大沙漠探險。
他們一行四人在沙漠邊緣的一個派出所進行了登記,然後帶著各種裝備、食物和水踏進了大沙漠。在進入沙漠腹地的第三天,突然遭遇了特大沙塵暴的襲擊。雖然他們都是險中求勝的老手,但滿天亂飛的石頭,還是讓四人防不勝防。特別是安芬,腦袋被一塊飛石擊中,流了不少血。最要命的是,風沙卷走了他們的帳篷、食物和水,衛星定位儀和電話也被沙石砸爛了。
沙暴好半天才平息下來,幾個人四處尋找,卻隻找到了一個軍用水壺。因為水壺的背帶纏掛在一塊巨石上,才沒有被大風刮走,但拳頭大的石頭將它砸得體無完膚,水壺裏隻剩下一點點水。
沒有水,就沒有生命,他們決定立即撤出沙漠。可整整走了兩天,連個村莊的影子都沒看到。水!水!四個人再也走不動了。軍用水壺裏的那一點水,三個男人誰也沒有喝,全留給了安芬。可那一點點水,安芬昨天就喝光了。
烈日炎炎的大漠之中,四個人別無他法,隻有等邊防派出所見他們未按時回去,趕來救援了。極度的焦渴使他們奄奄一息。安芬在烈日的暴曬下,也是昏昏沉沉,但她腦子裏從未放棄過求生的意識。忽然,她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於是趕忙把三個男人叫到自己跟前,笑著說:“大家別灰心,老天的意思是要我們活著。要不,他老人家為什麼安排一個哺乳期的婦女跟你們一起走進大漠呢?”說著,安芬掀開衣服,一對飽滿的乳房露了出來。安芬說:“來吧,這就是老天爺為你們準備的生命之泉。”
看著飽含著乳汁的乳房,三個男人下意識地蠕動著幹裂的嘴唇。他們著火的喉嚨渴望滋潤,但三人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動。
安芬急了,大吼道:“你們怎麼了?你們能把最後一滴水都給我,我為什麼就不能把奶水給你們?我要讓你們一個都不少地走出大漠!這點乳汁也許能救我們大家的命。”
安芬拉過丈夫池龍旗,讓他先來:“龍旗呀龍旗,你如果不先帶個頭,你就是太自私太狹隘了。此時的乳房已經不是女人的乳房,它隻是一個生命的源泉。來,你給他們帶個頭。”
池龍旗深情地看著妻子,俯下頭來,吸吮了兩口甘甜的乳汁,然後抬起頭來,命令道:“來吧,該你們了!”另
兩個男人紅著臉吸了一小口,就停了下來。因為誰也不敢多吸,他們約定,每人每天隻吸吮兩次,每次隻吸兩口,誰知道救援隊什麼時候來呢?
當幸福悄然而至,需要我們無私的奉獻。如果拒絕付出和勇於付出,回報給我們的無疑將是失去和擁有。
又挨了兩天,因為烈日的暴曬和頭上的傷口發炎,安芬開始昏迷不醒,她那一對原本飽滿挺拔的乳房早已經幹癟下垂。池龍旗吸了一口安芬的乳汁,含在嘴裏,然後喂到妻子的嘴裏,維持著她的生命。另外兩個男人當然也不再吸吮安芬那接近幹涸的乳汁。
三個男人守護著安芬,終於等到了救援隊的到來,他們被平安地救出了沙漠。事後,有知情者問起他們是怎樣被一個女人的乳汁救活時,三個男人不好意思地說:“開始,我們是吸過幾口那救命的乳汁。但後來,我們隻是做做樣子,讓她不為我們擔心。那崇高的愛和乳汁使我們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和希望。愛,永遠是人類生命無限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