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見南宮曄之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碰了碰他的胳膊,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傻了嗎?”
南宮曄之看了一眼她受傷的地方,臉色難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來到前院。
“誒,你幹嘛?”
醫館最近不能做生意,王大夫和秋哥也沒有閑著。兩人在熬製藥丸。
見到邵思琪和南宮曄之的身影,王大夫的視線停留在兩人受傷的地方,不由得擔憂地問道:“怎麼受傷了?”
“誰讓她不自量力?”南宮曄之狠狠瞪了邵思琪一眼,對王大夫說道:“幫她包紮。”
“我這點傷不算什麼。還是先給他包紮吧!他剛才被卓軒打成內傷。”邵思琪剛說完,隻見卓軒走了出來。
聽見邵思琪叫他的名字,卓軒的眼裏閃過異色。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哪怕是給他取名字的義父都是叫他軒兒。其他人叫他小公子,小主子,卓少爺。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那些人叫他拖油瓶,下賤胚子……
第一次有人用這樣平靜的聲音叫出他的名字,真的有點怪怪的。這丫頭不怕他嗎?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公子。”王大人見到卓軒,連忙向邵思琪示意。
邵思琪撇撇嘴,拿起旁邊的藥箱開始給南宮曄之包紮。
卓軒的年紀看上去與南宮曄之差不多大。可是一個冷漠陰沉,一個妖邪橫生。兩人都不是善茬,頗有種互不相容的感覺。
“把你們後院打掃出來,本公子和義父要在這裏再住段時間。對了,這段時間你們可以開店。隻要別做多餘的事情,本公子不會幹涉你們。”卓軒對王大夫吩咐完,又對邵思琪說道:“至於你,這段時間就做本公子的丫環。”
“公子身份尊貴,身邊應該不缺伺候的奴才。要是公子實在想要丫環,小女子可以給你買一個回來。小女子家裏還有爹娘需要孝敬,實在不能在這裏久呆,還請公子爺恕罪。”邵思琪深吸一口氣,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本公子讓你做丫環,那是高看你。隻要你伺候好了,本公子臨走之前重重賞你如何?就你這窮酸樣子,隻怕辛苦幹一輩子的活兒也賺不了本公子給你的賞賜。換作別人早就謝恩了,你倒好,還在這裏裝模作樣。”
卓軒雙臂抱胸,眼含譏嘲地打量著邵思琪,一幅將她看扁的樣子。
“她救了你義父,你卻把她當丫環。原來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是這樣回報恩人的。”南宮曄之冷笑。
“本公子就是這樣看待她的,關你什麼事?你想為她出頭,可以啊,先打過我再說。”卓軒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邵思琪抓住南宮曄之的手,製止他再和對方逞口舌之快。
她不知道這個少年是怎麼想的。看得出來那個銀發男子不會幹涉他的決定。隻要他執意如此,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對方有權有勢,人多勢眾,他們的反抗更像是垂死掙紮。要是惹怒了對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南宮,你回去告訴我娘,就說我在義父這裏幫忙。”邵思琪對南宮曄之說道。
“你真要留下來?”南宮曄之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