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白天行駛,晚上就找地方留宿。要是沒有找到客棧之類的,就在外麵露宿。
邵思琪被幾人保護得好好的。雖說一起行動,卻以男裝打扮,免得引起別人的留意。
第三天晚上,他們又沒有找到客棧,隻有在外麵留宿。而他們剛架好柴火不久,發現另一支人馬也在他們不遠處留宿。瞧那些人都是壯實的漢子,手裏拿著凶器,看起來有些來曆。
“小琪。”裴千帆喚她。“外麵露重,你回馬車裏呆著,等會兒我們把烤好的兔子給你送過去。”
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她的女兒身份,他們統一喚她‘小琪’,而不是喚‘琪兒’。
邵思琪知道他們在防備那些不速之客。她放下手裏的柴火,拍了拍灰塵,爬上了馬車。
夜晚寂靜。兩支人馬各忙各的,互不打擾。如果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倒無妨,偏偏旁邊那些人有了異動。
“幾位小兄弟,我們的馬車在路途中壞了,一路上隻有走路。可是現在我們主子受了風寒,不能再受凍。可否將你們的馬車賣給我們。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說話的人高大勇猛,看著就不好惹。
雖然他說得客氣,但是那眼裏的狂妄仿佛在告訴他們幾個人:這輛馬車我們誓在必得。
南宮曄之也是個驕傲的人。這些日子以來,他身為一閣之主,手裏也帶著不少人,更是親手殺了不少人。這些人想用威逼利誘的方式強迫他們讓出馬車,那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不好意思,我們隻有一艘馬車,沒有辦法讓給你們。你們主子受了風寒,那就讓他多穿點。你們這麼多人,脫件衣服給他穿應該不算什麼吧?”南宮曄之拔出匕首,語氣冰冷。
“這位小哥,大家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小哥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做與我們為敵的事情吧?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都是普通人,隻有你一個練家子。你一個人還能與我們這麼多人為敵?”那人見利誘不行,又開始威逼。今日他的目的是馬車,斷沒有退縮的可能。畢竟他們還從來沒有失過手。
“那就試試看。鹿死誰手還不可知呢!”南宮曄之站了起來。
砰!邵思琪從裏麵跳下馬車,對準備大打出手的兩人說道:“不過就是一個風寒,我是大夫,可以幫他治療。隻要把他的風寒治好,你們就不用馬車了是吧?”
壯實漢子沒有想到這裏還有大夫。他的眼裏閃過精光,語氣也變得熱切。
“隻要治好我們主子,這輛馬車自然可以不用。這位小兄弟,你真的是大夫?你帶了藥嗎?”
邵思琪掃了他一眼,從裏麵翻出一個醫藥箱。
“既然是大夫,怎麼可能沒有藥箱?走吧!我看看你們主子的風寒重不重。”
“小琪。”裴千帆蹙眉。“你又管閑事了。”
“我不管這個閑事,難道還要看著你們打起來?這位大哥剛才說話客氣,想必如果不是太急了,也不會做出這樣失禮於人的事情。病人事大,我可以理解的。不過等我治好你的主子,希望你給我朋友道歉。”
“當然,隻要治好我們主子,我一定慎重道歉。”那人做了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