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有一個青年男子。此時他坐在窗邊,手裏執著棋子,蒼白的唇瓣緊緊地抿著,瞧著有些為難。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來,看見了邵思琪時,那劍眉皺得更緊。他側頭看向旁邊的陳天騏。
“何事?”
陳天騏恭敬地說道:“主子,這位姑娘是大夫。聽姚老板說她置辦了不少藥材。屬下請這位女大夫給你診脈開藥,免得你的病情越拖越糟。”
“不用了。”青年男子冷漠地拒絕。
這人長得極其好看。與南宮曄之的精致不同,他的長相更冷峻有型。不過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與她無關。
“既然你家主子不需要大夫,那我就先回去了。”邵思琪福了福身,從陳天騏的手裏接過藥箱。
陳天騏卻不願意交出去。他再次對青年男子說道:“主子,大夫已經到了,你就讓她看看吧!”
青年男子銳利地看著陳天騏:“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撲通!陳天騏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青霜早就嚇壞了。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才不想留在這裏徒惹麻煩。
“小姐,我們走吧!”
“嗯。”
青年男子見邵思琪轉身就走,突然放下手裏的棋子:“手下無禮,給姑娘添麻煩了。不過有這麼忠心的手下,我也不能辜負他的心意。既然姑娘已經來了,不如幫我開個方子。”
陳天騏的眼裏閃過驚喜的神色。他看向邵思琪:“姑娘,麻煩你了。”
邵思琪蹙眉,再次看向青年男子。
這人麵無表情,雙眸銳利有神,看著就是個不好惹的。這樣的人不打交道還好,既然遇見了,最好還是入了他的意。要是與他對著幹,反而容易給自己招禍。可是隻要滿足了他的命令,應該就不會再有交集。
“好。”
在他的麵前停下來,捏著他的脈搏。再次看向他的嘴唇,淡道:“伸出舌頭。”
“……”陳天騏僵硬地看著邵思琪。
青霜縮了縮脖子,恨不得躲在龜殼裏。
大夫看診要望聞問切。如果換作其他人,這個要求並不算過份。可是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煞神,居然讓這樣的煞神做伸舌頭這樣不雅的動作,這女人也太大膽了吧?
“不願意配合?那算了。”邵思琪也沒有勉強。“你的身上有傷吧?傷口發炎了,必須趕快處理。你肯定不願意讓我看見你的傷勢。你的隨從在此,可以讓他把潰爛的傷口弄幹淨了,然後再敷上我調配的傷藥。你還有點風寒,這個問題不大。最重要的還是身上的傷。”
“主子,屬下給你處理傷口。”陳天騏暗暗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主子。前幾天他們經曆了一場大戰,後來沒有發現他們主子有什麼異樣,還以為沒有受傷。現在才知道他們主子竟是被傷了。
他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氣。隻要問題不大,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要不是今天被人直接說破,他們這些手下還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傷口都潰爛了。
“嗯。傷藥留下。”青年男子不再看邵思琪。“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