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優雅地沏著茶水:“邵家千金那麼多,尊貴的隻有一個。邵家千金的這個名號又不是萬能的。”
“你有這樣的認知,想必以後不會吃大虧。”邵清為見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中帶著自然。這可不是第一次沏茶才有的功力。如她所說,她很用心地練習過,所以才會有這種大師級別的茶藝。“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隻要是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邵思琪抬眸看向他:“這次的事情已經很感謝哥哥了。思琪初來邵府,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說句不好聽的,這大戶人家的水本來就深。連家丁仆人都狗眼看人低。思琪一介女流,需要哥哥幫忙的地方還有很多。以後真要遇見什麼事情,思琪也不會客氣。我別的本事沒有,自認醫術還不錯。哥哥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也可以找妹妹看診。”
邵清為沒有放在心上。京城裏不缺好大夫,邵思琪的醫術再好,還能好過那些名醫?
如果他遇見的是普通的風寒,隨便找個土大夫便能開藥。如果是重大病症,要找也是找宮裏的禦醫。
邵清為走後,邵思琪坐在那裏呆了許久。茶水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下去,沒過多久便有了出恭的意思。
閨閣小姐的房間裏都有恭桶,每日有專門的丫環收拾幹淨。邵思琪出完恭,精神好了些,便走了出去。
邵老夫人隻說讓她閉門思過,卻沒有讓她閉門不出。她在自己的院子裏走動一下是找不出錯的。總不可能把一個好好的妙齡少女關成了吃齋念佛的老婦。
“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東西。”院子裏,一個老嬤嬤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戳著一個小丫環的腦門。
小丫環跪在那裏,眼淚汪汪的,模樣格外可憐。
“嬤嬤,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娘親病了,家裏實在拿不出治病的銀子,這才動了這個心。奴婢已經知道錯了。”
“這世間的可憐人多了去了,如果因為可憐就要在東家這裏偷東西,那這天下還不得大亂?”老嬤嬤冷笑。
邵思琪看著這個小丫環,想起了她是誰。前世她知道邵府發生過一件事情。一個婢女因為偷了府裏的東西去賣,後來被現場抓獲。管事嬤嬤將她押到寧氏的麵前。寧氏為了殺雞儆猴,當著所有丫環和家丁的麵脫了她的衣服打扳子,雖然隻打了二十棍,但是那丫環受了這樣的屈辱,生無可戀,投井自殺了。
一年之後,小丫環從軍的哥哥回來了。此時他憑著軍功成為了太尉,可謂掌握著實權。後來這人也是南宮曄之的得力幹將。
小丫環的哥哥聽說妹妹的慘死,想盡辦法找邵府的麻煩。可以說,邵府在那個時期是非常慘的。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瞧了出身低的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指不定這些人之中就有逆襲翻身的。到時候那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
“她偷了什麼?”邵思琪出現在那個管事嬤嬤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