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聽了銀華的話,猜測道:“或許他們約好了在外麵喝下午茶。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個茶樓,裏麵不僅有高超的琴師彈奏,還有極好的茶藝師煮茶。京城裏的許多貴人都喜歡上那裏去喝茶,每日都是滿座呢!”
“應該是這樣。”銀華打斷回憶,提醒道:“你快過去吧!不要耽擱了時間。表小姐快回府了,要是大夫人沒有及時安排,到時候怠慢未來的貴人就不好了。對了,方夫人那裏應該還不知道,我現在就去向她通報。”
墨竹軒。邵思琪聽了二等丫環傳來的消息,對旁邊的冬晴說道:“賞。”
冬晴遞過去一個小荷包。
二等丫環高興地說道:“謝大小姐賞。”
“以後再有這樣重要的消息都可以告訴我。”邵思琪拿起書本。“下去吧!”
“是。”
二等丫環退走後,冬晴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份大禮?畢竟表小姐入選了。大家應該都會送禮。”
“我一個不受寵的小姐能有什麼好東西?前不久祖母賜下來的那個玉鐲倒是拿得出手,就那個吧!”邵思琪站起來,看向窗外。“表姐入了宮,祖母必然是極高興的。就算把玉鐲送給她,祖母也隻會說我懂事。”
“是。那奴婢把東西找出來,再找個好看的盒子裝著。”冬晴走了出去。
青霜回來時,看見邵思琪坐在那裏發呆。見她整個人透著幾分孤冷,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剛才傳來好消息,表姐入選了,現在封號為柔,是柔容華。”邵思琪淡笑:“我心裏高興,想著以後要出個娘娘,那對整個邵府都是極有麵子的事情。”
“難怪剛才見到方夫人滿臉榮光的樣子。原來是有喜事啊!”青霜不以為意。“那小姐準備好禮物了嗎?”
“嗯,準備好了。”
青霜將一封信函交到邵思琪的麵前:“秦三送來的。采賣的小廝是奴婢的同鄉,為人還不錯,以後轉交信件都交給他來辦。他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隻以為秦三是我在外麵的相好,平時的書信都是我們的來往。”
“提起相好麵不紅氣不喘,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臉皮厚了。”邵思琪一邊笑著一邊打開信函。
青霜不高興,嘟囔了兩句,大意是她的臉皮嬌嫩著呢,哪裏厚了。
“怎麼了?”見邵思琪一臉嚴肅的樣子,青霜停下抱怨,關心地問道。
“福伯被人刁難,秦三為他解圍後就把店鋪關了,讓我最近別去。”邵思琪將信函交給青霜。“毀了。”
“是。”青霜用火折子點燃信函,很快火蛇就把信函吞噬了,現場隻留下一堆灰燼。
等她把灰燼清理幹淨,連信函的影子都沒有瞧見。以後就算有人知道此事,那也沒有證據。
“是誰為難福伯?”青霜問道。
“信中沒寫。”邵思琪蹙眉。“算了,先關一段時間吧!反正最近盯著我們醫館的人越來越多,太招搖了。”
近段時間老夫人提醒她不要隨便出門,與小姐妹的約會能減少就減少,顯然覺得邵思琪總是出門不太好。邵思琪不好忤逆她,已經親口答應最近不出門。她還打算在府裏製兩個月的藥放在店鋪裏賣,病人就暫時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