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連忙縮回了手掌。
這人一看就不好招惹,為了好奇心招惹上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隻要確定這人對她沒有惡意就行了。而他既然是南宮曄之的朋友,想必對她是沒有惡意的。這樣她就放心了。
南宮曄之見她縮回手掌,眼裏閃過失落的神色。在剛才那一瞬間,他也想摘掉麵具,讓她看清楚自己。
他在想,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把他手裏的那堆麻煩事情告訴她,她會不會對他避如蛇蠍?
“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要是讓別人知道她的房間裏有個男人,怎麼說得清楚?不要以為現在邵老夫人向著她。這樣的‘寵愛’太薄弱了。隻要一句話便會把她打回原形。
南宮曄之挑眉,捏了捏邵思琪的臉頰:“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連句好聽的話也沒有?”
“謝謝你。”邵思琪真誠地道謝。
“沒意思。”南宮曄之翻牆離開。
邵思琪拍了拍胸口。待南宮曄之走了一會兒,她才躺下去休息。或許是受到了驚嚇,也或許是那個人太神秘了,她始終想著那個人的身份和來曆,居然睡不著了。
邵思琪翻身下床。哢擦!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隻見一塊玉佩落在腳邊。
她蹲下來拾起它,翻來覆去看著,隻有將它收起來。
這玉佩不是她的,而憑著這成色也不會是普通婢女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它是麵具男人留下的。
細雨如絲。邵思琪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細雨綿綿的景色,眼裏一片沉靜。
青霜打著雨傘走進來。在房簷下時,粗使丫環從她的手裏接過雨傘,再幫她擦拭著身上的水漬。
冬晴接過他手裏的籃子,將裏麵的點心取出來,再給邵思琪倒上熱茶。
“你快去換身衣服。雖說雨勢不大,但是是飄著下來的,你身上全是水漬。大小姐近日喉嚨幹澀,有點像風寒的樣子。這幾日一直在吃藥才沒有加重。你要是把濕氣傳給了她,惹得她加重了病情怎麼辦?”
青霜一邊朝裏麵走去一邊對邵思琪說道:“小姐,你看冬晴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邵思琪捏著一塊點心吃著,又將一塊點心塞到冬晴的嘴裏。後者臉頰紅了紅:“大小姐,這於理不合。”
邵思琪輕笑:“青霜說得沒錯,你真是越來越像老媽子了。什麼叫與理不合?這裏就隻有我們幾人。你不要這樣拘束。我自問對你們不算嚴苛,怎麼感覺虐待了你似的?”
“不是這樣。大小姐對奴婢和善,奴婢心裏感激不盡。可是奴婢笨拙,一日也不敢疏忽,就怕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丟了大小姐的臉。”冬晴呐呐地開口。
“你的心思真是重。”邵思琪又遞了一塊點心過去。“這個點心是給你和青霜準備的。我不愛吃這個。”
“如果讓廚房裏的人知道,怕是會說我和青霜姐以下犯上。”冬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麵,就怕有人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青霜換好衣服走出來。她的頭發是濕的,便把頭發披散著,隻由一根銀簪束著。
青霜本來長得不錯,平時不愛出風頭,隻在邵思琪的身邊轉悠,所以關注她的人不多。
冬晴作為與青霜朝夕相處的人,她是最清楚青霜容貌有多出色的。現在看青霜素麵朝天也比其他院子裏那些大丫環精心裝扮後還要漂亮,有些羨慕青霜的出色。
“剛才我經過二房的院子,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青霜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邵思琪繼續吃著點心,沒有打斷青霜的話,也沒有配合她的惡趣味。
青霜一個人唱戲沒意思,也不再賣關子,直接把答案說了出來。
“蔣家的老夫人。”
“蔣老夫人?”邵思琪吃點心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這麼大的雨,蔣老夫人來了?”
“不僅來了,還走了。奴婢親眼看見蔣老夫人的臉色特別難看。送他出來的不是二夫人的心腹丫環和心腹嬤嬤,而是一個二等丫環。按理說蔣老夫人是二夫人的親娘,就算蔣老夫人有事情急著回府,也應該親自送她出來。哪怕二夫人走不開,或者身體不適不能送人,那也應該派心腹嬤嬤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