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公聞言，歎了歎口氣，拍拍德萊文的肩膀：“老頭子不想和你說，是怕你這暴脾氣激動起來……”
德萊文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早知道這件事情了，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闖進七怪山中來！三弟，近幾年來，你也真是太不把我當兄弟了，那麼重要的事情，你早就得知了吧？為何不與我道來？”
“這不是老頭子不讓我給說出去嘛……”冰公苦笑著，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大哥，我沒有想要隱瞞你什麼事情，就是上頭有令，這……可是高級機密，要是泄露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那你是信不過你大哥我，還是怕隔牆有耳？”
“那當然是怕隔牆有耳啦！”冰公一拍大腿，心想德萊文總算給他個台階下了。
德萊文卻是麵無表情，瞳孔寒光畢露，望去迎麵生寒：“哼，三弟，說謊也得想想合理不合理吧。我想，就憑借著我兩的實力，想要說些什麼事情還怕隔牆有耳？你這分明就是信不過我！”
冰公滿臉難為情的模樣，吞吞吐吐：“可是……這……大哥……你……”
“好了，看你如今還願說出來的份上，我就當你還沒認那個糟老頭為新的大哥。”德萊文緩緩地長出一口氣，擺了擺手手示意冰公不用在解釋下去了。“離那個夜晚已經隔了數十年，我也不是當年那脾氣暴躁的‘龍王’了，因為我知道，衝動，將情感攝入行動中，是最為致命的。你這次就放一百個心吧，在東方修煉多年，形形色色的事情，已經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
他合攏起雙目，好似在沉思些什麼，又好似在回憶些什麼：“有時候，蠻橫，發火，並不是什麼好用的東西。”
“大哥，你容我說一句，”冰公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此刻閉眼沉思的德萊文，望去早已沒有了年輕人氣盛的模樣，更沒有了衝動者的刁蠻。在他臉龐上剩下的，唯有那滿嘴的胡茬和風雨中的滄桑。
大哥，你老了。
滾燙的淚水緩緩劃過冰公的麵龐，又很快被他擦拭幹淨，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哽咽：“你知道嗎，如果當年沒有你的衝動。那兩個孩子就不會和你成為一樣的實驗品。這才是多年來，‘零號’計劃最為恐怖的地方。”冰公聲音如雷，一字一頓地說道。
“嗯，這我知道。”德萊文點了點頭，倘然地笑了起來，“就讓我，在這取天地之精華的大山中，為我那份墮落贖罪吧。這樣我也不會死不瞑目了。”
“喂，你們在那神神秘秘地嘀咕著什麼呢！”岸上的孫昊玩著石塊很是無聊，站起向小溪中央的兩人大喊道。
“有小秘密要一起分享哦，那才算是兄弟！老楚！”
“噗哈哈哈哈哈……”德萊文笑得睜開了眼睛，肆意地將手掌甩在冰公的屁股上，“聽到沒有，老楚！小秘密要一起分享才是兄弟！我這個敗類衍生出的實驗品都比你明白。”